“看来,老大把你教的很好,我老婆子倒是担心多余了。”老祖宗丝毫不隐藏自己对夏润音的喜欢,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眼光。
夏润音脸红的低下头,“老祖宗又拿我开玩笑了。”
老祖宗摆摆手,“好了好了,今天是小年,我们不说让人费心神的事。今晚你俩就在我院子里吃好喝好玩好,明早再出去。”
说吧,老祖宗起身走进里屋。
林可耐不懂老祖宗这波操作了,吃饭吃到一半就撤了?那这饭是吃还是不吃,主人都不在席位上,客人还在吃,多尴尬。
夏润音早就习惯老祖宗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她示意林可耐不要在意这些,听老祖宗的不会错。
有看了这句话,林可耐也放开了。本就没吃饱,面对一桌子她喜欢的菜,早就忍不住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夏润音晚上喝得也有点多,两人不知不觉中就把老祖宗的藏酒给喝得见了底。
林可耐晃了晃酒坛子小嘴一嘟,扯起嗓子喊道:“老祖宗,没酒啦!您老小气的很,请人吃酒,还不管够,没诚意。”
这一声嚎的是惊天动地,当真把老祖宗从里屋喊了出来。
老祖宗面色红润,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沉香味。
“老祖宗,您来太失礼了。哪有主人吃到一半闹失踪的,来来,罚您三杯。”林可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笑嘻嘻的勾搭着老祖宗的肩头,“我给您满上。”
“耐耐,你喝多了。”夏润音抬手挡在酒杯上。
老祖宗轻轻推开夏润音的手,让林可耐倒酒,她淡然道:“她想撒酒疯就让她撒个够。”
夏润音愣了下,随即不再干涉林可耐的胡闹。
老宅现在由冷夫人打理,文家出事后,冷信山一家就从老宅搬了出去。
现在老宅等于是冷夫人一人的天下,院内的人都换了新面孔。
东院增加了不少伺候的新人,这些人都在外围做事,老祖宗院子里伺候的嬷嬷与下人还是那几个。
老祖宗嘴上不说,但冷夫人往东院安排人手,过于操急了。
冷夫人能往东院塞人,其他院里想来也有她的人。
整个老宅都有冷夫人的眼线,她和林可耐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她掌握中。
由此可见,老祖宗今晚放任林可耐撒酒疯,由着她闹的举动,也是意义深长。
这时再回想老祖宗方才问的那句话,夏润音会过意。
“老祖宗,今晚的事因我而起,与可耐无关,您千万不要......”夏润音明了老祖宗的用心,更是对她深感愧疚。
老祖宗抬手制止夏润音继续说下去,“你俩都是我看好的孩子,冷家未来会有什么变故谁都不知道,但有你俩陪着是他俩的福气。”
林可耐突然安静下来,她望着老祖宗吸了吸鼻子,扑进她怀里。“老祖宗!”
老祖宗摸着林可耐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两个玉雕的印鉴,分别交到夏润音与林可耐的手里。
夏润音手包里还装着锦袋,她本想过完年就把镯子还给老祖宗。现在镯子没还回去,又多了件物器。
老祖宗看出夏润音有拒绝的意思,她握住她的手,轻拍手背道:“印鉴关系重大,你与小可耐各持一枚。我把我的身家都交给你们了,千万不可丢失。”
林可耐猛地抬起头,惊诧的望着老祖宗。她清明的双眼里哪有半分醉意,清醒的很。
果然是在装醉!
夏润音无奈的摇了摇头,掌心里的印鉴格外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