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有这个本事?
张太后瞥了眼炭火,越发笃定就是邱丽帝在背后算计,于是她想到了邱丽帝最在乎的人。
起身道:“摆驾和颐宫!”
“太后!”张夫人在背后喊,可张太后就像是没听见似的,无奈之下她只好跟上前。
和颐宫
没过脚踝的雪也未来得及打扫,和从前那座冷宫一样寂静。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张太后脚踩在了雪地里,一深一浅,她皱着眉头:“这些日子和颐宫就没人来吗?”
小太监摇头:“回太后娘娘话,太妃娘娘称病不出好些日子了。”
“又病了?”张太后嗤笑:“这副身子骨病了这么多年,柔柔弱弱的,却不想还能活这么久。”
说话间张太后来到了廊下,早已经湿了鞋袜,她进了内殿,殿内一股冷风吹来,凉飕飕的。
就和前几日她的宁和宫一样的温度。
张太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大方地说:“去把刚才的楠木炭火拿来。”
“是。”
莫约半个时辰后,和颐宫总算是有了温度,张太后也重新换了鞋袜,她瞥了眼老嬷嬷。
“你家太妃怎么还没来?”
老嬷嬷道:“回太后话,太妃病的有些起不来身。”
“这么严重?”张太后半信半疑,决定亲自起身去探望因太妃,来了寝宫后果然看见了因太妃躺在榻上,唇色苍白,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周身还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给太后请安。”因太妃想要起身,爬了半天都没爬起来,张太后这才见状摆手免礼。
“今日哀家找你来也是为了叙叙旧。”张太后瞥了眼杯子里的陈年旧茶,一脸嫌弃,拿着帕子抵在了唇边。
因太妃半趴在床榻边儿上,疑惑不解的看向了张太后。
“哀家想让你给哀家写一封书信送到皇上手中,毕竟咱们姐妹这么多年了,过往种种就不提了,只要日后共度余生,相互有个照拂,你说呢?”
“太后......咳咳......此话我不是很明白。”
张太后也不打算解释清楚,只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不明白不要紧,哀家念,你写就是了,你的字迹皇上肯定认识。”
因太妃被迫拿起了笔。
张太后念了一串,因太妃总算是听明白了,说来说去就是让她给张太后求情。
情同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什么莫要忘记了养育之恩,话里话外更是提及了不少当年张太后为了照拂皇上吃过多少苦头,若不是张太后,也就没有皇帝今日。
结尾更是写着,不论将来张家做了什么错事,念在养育之恩的份上,不必追究。
因太妃放下了笔,捂着唇剧烈咳嗽起来。
张太后却是轻轻瞥了眼,并没有关心,而是拿过了书信仔细地翻阅,确定没有错漏之后,直接将书信递给了小太监:“立马派人快马加鞭送去皇上手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