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辞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他到底是怎么看上这蠢货的?
“这事儿一定和纳兰云瓷有关!”叶嘉仪信誓旦旦地说。
陆砚辞却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云瓷现在忙着送纳兰信,根本无暇顾及叶嘉仪。
“她在外头住着,怎么就能算到你今日会出门,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塞入你的荷包中?”
“云瓷身边有武功极高的侍卫,办成此事并不难!”叶嘉仪抹了抹眼角,冷静下来后分析:“二郎,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晓,又怎么会陷害你呢,可云瓷就不一样了,她恨你,恨整个陆家,再说这六位大臣又是弹劾纳兰信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经过叶嘉仪这么说,陆砚辞动摇了。
“二郎,一定是她!”
叶嘉仪只恨当初在云台阁时心软,应该直接杀了她才对。
......
“啊啾!”
云瓷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喷嚏,听着夏露说起外头的八卦,京城已经流言蜚语满天飞了。
这些大臣又全都是效忠皇帝的,这事儿要是传到太后耳中,太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必定会推波助澜。
她只需要静观其变。
“纳兰家可有消息了?”云瓷问。
夏露摇头,疾风从树上跃下,回道:“姑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纳兰老夫人的茶中下了药。”
一个时辰前她派了疾风去纳兰府上,将自己特制的毒药交给了疾风,命他下在纳兰老夫人茶中。
没想到疾风动作这么迅速。
“没有人怀疑你吧?”
疾风信誓旦旦的说:“姑娘请放心,绝没有人怀疑。”
云瓷点了点头,如今她只要等着纳兰老夫人求到自己头上来了,她兴致不错的多吃了半碗饭,就连眉梢都是喜悦的。
夜色渐深
宅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人没进来,只有一封书信,管家将书信送到了夏露手中。
夏露拆开看了眼,赶紧进去禀报。
云瓷的睡意本就浅,从夏露推开门时就醒了,接过书信,信是三房的柳姨娘送来的,上头写着老夫人忽重病,大夫说需万年人参入药方可救,二夫人方氏便说云瓷陪嫁中就有。
又说唐家能寻来一株就能有第二株,等明儿天亮就让云瓷拿出人参来。
为了防止云瓷不情愿,她们还在院子里安排了一桌酒席,酒中下了药,试图迷晕云瓷。
还有方氏院子里住着一位和云瓷差不多大的姑娘,据说那位才是纳兰家正儿八经的大姑娘。
而云瓷只不过是唐氏奶娘故意霸占嫡长女的位置,故意调换了,柳姨娘叮嘱云瓷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完书信,云瓷睡意全无,将手中书信捏得粉碎。
气恼的是这法子竟是陆老夫人那日登门拜访时和纳兰家两府合谋想出来的。
纳兰老夫人竟采纳了。
“岂有此理!”云瓷深吸口气,极力将怒火压制。
他们都觉得原主性子好拿捏,却没想到死里逃生之后的她变了,挡了路,就要被剔除。
“姑娘,现在可怎么办?”夏露满脸担忧:“老爷现在不在京城,您又无人撑腰,是斗不过两家的。”
“斗不过?”云瓷冷笑,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既然有些事已经提前知道了,就能抢占先机,今日柳姨娘这份人情,她记住了。
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疾风!”云瓷沉声。
嗖的一声,疾风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姑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