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老夫人早就看夏露不顺眼了,抬手就要打,可夏露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一把捏住了纳兰老夫人的手腕,用力一甩。
年纪大的纳兰老夫人往后退了退,一个没站稳最后跌坐在地,疼得她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冲着夏露道:“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以下犯上!”
紧接着纳兰老夫人指着云瓷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瞧瞧这不懂事的样子,都是跟你学的!”
听着纳兰老夫人又一句又一句的撒泼,云瓷已经没了耐心,她眸光冷冽:“说够了?”
对上了云瓷冰冷的眼神,纳兰老夫人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但碍于面子,还是不肯舍下脸皮。
“纳兰云瓷,你别忘了你永远都是纳兰家的姑娘,今日的事必须要给纳兰家一个交代。”纳兰老夫人转过头狠狠瞪了眼方氏,方氏见状赶紧迎上前,将人扶起来,也跟着附和:“云瓷,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看把你祖母气的,要想你得到你祖母的原谅也简单,你亲自去百家通知一声,让诸位夫人赶紧来参加纳兰府上的赏花宴,再当众给你祖母赔罪,这事儿我们就不计较了。”
听这话,别说是云瓷气笑了,就连方大夫人都觉得天方夜谭,她颤颤巍巍地上前跪在地上:“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大嫂?”方氏不满自家大嫂,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云瓷面子。
这不是助他人之威么。
“对,你二婶刚才说的有道理,你赶紧去请人来弥补损失,否则......”纳兰老夫人拍了拍衣裳的灰,趾高气扬地说:“否则天下人要是知道皇后连最基本的孝字都做不到,何以服众,就是言官的唾沫星子也能将你给淹没。”
“孝?”云瓷冷笑,缓缓起身目光平视纳兰老夫人,声音越发的冷:“纳兰老夫人不如扪心自问,本宫和你真的有血缘关系么?”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让纳兰老夫人措手不及,她愣住了,眼底闪过心虚,然后支支吾吾的说:“你又在疯疯癫癫说什么呢?”
“三十年前护国寺生产时,纳兰老夫人当真生过孩子么?”云瓷往前走了一步,逐步逼近纳兰老夫人:“这些年纳兰老夫人是怎么作践大房的,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没有耳闻?”
纳兰老夫人被逼得一直往后退,她紧张地咽了咽嗓子。
“父亲对您敬重,你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母亲待您也是孝顺恭敬,可你呢,日日刁难母亲,给母亲气受,折腾得没几年人就死了。”云瓷冷笑,忽然大步往前一把掐住了纳兰老夫人的下颌,猛地一抬:“至于怎么对待本宫的,还需要本宫一字字的提醒么?”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纳兰老夫人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这事儿居然被纳兰云瓷给查出来了。
她慌了,气势一下子就收敛了。
“我......我没有。”
云瓷忽然压低声音,凑近纳兰老夫人耳边嘀咕:“你以为本宫为何突然召见你们回来,本宫要让你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闻言,纳兰老夫人眸孔倏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瓷,支支吾吾半天都辩驳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纳兰老夫人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脸色涨红,眼底全都是惊恐和后怕,身子还哆嗦着。
她再也说不出纳兰家对大房如何如何了。
毕竟那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纳兰老夫人知道对方肯定是掌握了证据,她是无法抵赖的。
最终也只能来一句:“我不管你从哪听见的闲言碎语,但纳兰家养育你父亲三十几年,又养了你十几年,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