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美滋滋地摸了两天鱼，虽然没摸到她想要的情报，但却误打误撞他乡遇故知。
也算好事。
结果第二天一进楼，就碰到了笑眯眯的陈秘书。
“好久不见，姜柠小姐。”
“……”
“是这样的，事情很快处理完了，少爷自然就重新回医院来调养身体了。”
哦。
陈秘书笑容滴水不漏：“姜柠小姐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会？”姜柠立刻扯出笑，“我只是在想今天是不是又得捡纸巾。”
陈秘书老神在在，但笑不语。
不会。
今天少爷决定曲线救国。
……
推门进去时，姜柠诧异地发现地上并没有纸巾。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咿？
霍少庭坐在只留了一道缝隙的窗边，似乎是在看向外面湛蓝的天际。
姜柠留意到他腿上没盖毛毯，便去旁边拿了毛毯过来，霍少庭没有拒绝，但在姜柠给他盖上了后，却突然怅然地说：
“我家里情况非常特殊。”
姜柠一怔。
“啊？”
霍少庭温柔地询问：“你应该听说过霍家吧？”
姜柠更愣了。
“啊？”
她听说过，但是这是重点吗？
“我爸很喜欢我妈，可是我妈心有所属，他为了得到我妈不惜用权财相逼，以至于我妈怀孕的时候郁郁寡欢，我才会天生残疾。”
闻言，姜柠简直都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她没那么好奇。
“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有了心仪的女孩，我一定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事情，如果她喜欢我，那是最好，如果她不喜欢我，我依旧能尊重祝福。”
说完，霍少庭还用这种温柔地让人心底发毛的眼神，幽幽地看向了姜柠。
姜柠：“……”
这是在等她做出评价吗？
姜柠想了想。
谨慎地斟酌着言语，说：“少爷的三观很正。”
嗯？
霍少庭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皱眉询问：“我爸呢？”
总也不好意思在霍少庭面前讲霍先生的坏话。
毕竟霍少庭吐槽父亲可以。
她要是跟着吐槽雇主的父亲就有些没有规矩了。
“霍先生，有钱？”
翘首以盼等着姜柠嫉恶如仇反应的霍少庭，闻言，有些绝望地伸手揉了揉眉骨。
好像哪里不对。
“我是问你，你觉得我爸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强取豪夺的手段，是对是错？”
“感情债，算不清的，更何况我是局外人，不好妄加置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就是那个被人拿权财逼迫，被人强取豪夺的可怜小白花，你会怎样？”
霍少庭似乎有些急迫。
毛毯都快掉了。
就算是迫切地想要得到他人的赞同或者评断，却也不该如此毛燥焦急的。
姜柠哄小孩似的，轻柔地说：“我相貌平平，身无长物，哪里敢跟少爷的母亲相提并论呢？不过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陷入了和少爷母亲一样的困境里的话，我应该会选择……”
但很快，姜柠就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恐怕不能给霍少庭一个绝对肯定的答复。
毕竟万一她所给出的答复，不是霍少庭内心想听的答复呢？
她沉吟半晌，模棱两可道：
“我应该会根据当时具体的情况而定，毕竟我不似寻常人那般，我人很俗的，也穷怕了，所以如果真有那种一步登天的机会出现在眼前，情爱都是过往云烟，机会，我却应该是会牢牢抓住的。”
霍少庭听了姜柠这番话，一瞬间只觉得晴天霹雳。
啊？
他以为是霸道强制，谁曾想却好像是双向奔赴？
一个为钱，一个为色。
都不是什么……
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