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面开始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而后翻成巨大的惊涛海浪，似乎要把人给吞没。
“你说什么？”
许穆宸震惊的眸子盯着门口的人，向她求证自己是否幻听。
“我们离婚吧。”林舒直盯他的眼眸，眼神平静无悲无喜。
许穆宸却不敢看她的眼睛，疏离又淡漠的眼神。
那目光好像一把射向他心房的弓箭，一击命中，痛到窒息。
“可以不离吗？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许穆宸卑微开口，把姿态低到了尘埃。
这一次他只想留住她，他受够了失去她，日日思念的日子。
许穆宸操控轮椅上前，却被林舒避开。
他抬眼却触碰上嫌恶的眼神，心再一次痛了起来，。
林舒突然就笑了，她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原来自己当初这么卑微啊。
“我当初是不是也是这么求你的？”
林舒明明是玩笑一般的口吻，可眼神却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一霎间，许穆宸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身体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除了离婚，我什么都能答应。”
离婚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许穆宸绝不让步。
林舒突然感觉离婚可能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许穆宸什么时候对自己爱的这么深，死后吗？和对沈梦兰那样。
“那沈梦薇呢？她和孩子呢？”
她死后不久两人就纠缠在一起，更是有了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她也不会大度的帮别人养孩子。
“孩子已经没了。”许穆宸声音闷闷的回答。
至于沈梦薇，他们当初也只是办了婚礼，别的什么都没有。
林舒被惊得说不出话：“你……你把孩子打了？”
“沈梦薇自己不小心流产了。”许穆宸很平静。
林舒没再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倒是林舒旁边的周雯嘉，逮到机会毫不嘴软。
“你还真是够冷血的，自己孩子没了这么平静。”
“嘉嘉。”
林舒还没来得及阻拦，周雯嘉的话就说出口了。
回来以后得林舒变得越发平静，倒是周雯嘉，脾气越来越暴躁，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炸。
周雯嘉吐了吐舌头，眼尖的看到远处开过来的车子。
“舒舒，师哥的车来了，我们走吧。”
一众人看向远处驶来的车子，许穆宸的心却沉了下去，那辆车他见过。
车门徐徐打开，出现的是农砚时，有什么东西在许穆宸的心里炸开。
“你们认识？”
许穆宸看着林舒，他也突然明白那天晚上农砚时为什么会对他有敌意了。
“跟你有关系吗？”
林舒刚准备开口，周雯嘉就先一步开口，她越看许穆宸越觉得讨人厌。
许穆宸不搭话，只是执拗的看着林舒。
“朋友。”林舒淡淡开口并未看他。
朋友？许穆宸心里只觉得苦涩。
是男朋友吗？他问不出口，他也不敢问，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林舒的目光一直在农砚时的身上，看他走近，她的脸上却挂起了明媚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嘉嘉说车坏了，让我帮忙载你们，我刚好这边也在这边。”
农砚时看着她回答，眼睛里带着化不开的温柔。
他的眼神随即又看向旁边的许穆宸，眼里多了几分锋芒。
“许总也在。”
许穆宸没说话，但是眼神却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狼王，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林舒没忽略两人的针锋相对，但她懒得多说什么，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