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盯着眼前的卡看了许久。
她的脑袋里不由得回荡着那天焰火漫天，傅砚辞和她热吻之后，轻声道：“云栀，我爱你。”
那个瞬间像是在脑中轰然炸开，将她炸成一个个微小的、捡不起来的碎片。
云栀的视线从女孩的眉眼上略过，又落在不远处的镜子上。
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恍惚间觉得，她和这女孩，长得是有点像。
是的。
是她像别人。
“云栀？云栀？云栀！！”
宋晚禾的声音由远及近，甚至有些尖锐，终于将云栀的思绪拉回来。
她回过神，环顾四周，她已经不在服装店里。
她坐在自己的卧室里，身边的家具全都换了样。
手心一阵刺痛，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碎片，手心被划得鲜血淋漓。
宋晚禾捧着她的手，哀求道：“云栀，你先松开，我们包扎一下好不好？”
云栀茫然的看着她，松手之后，声音有些空洞。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晚禾也愣了：“什么？”
云栀问：“刚才在服装店，我是什么时候回这里的？”
宋晚禾的脸白了几分，她抬手在云栀眼前晃了晃。
“云栀，服装店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你昨天就回来了啊。”
云栀抓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下面写着，农历腊月三十。
今天是除夕。
“昨天的事情......”
她觉得有点窒息。
她清晰的记得昨天在服装店发生的一切，见到那个像是照镜子般的女孩，女孩手里握着的傅砚辞的私人黑卡，女孩问她是不是要抢......
然后......
她再次睁开眼，就已经是除夕夜了。
外面天都黑了，她坐在床上，手心鲜血涌出，地毯都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中间的那部分记忆，像是凭空消失了。
宋晚禾的声音放的很轻，像是怕吓到她。
“昨天你从服装店走出去，脸色不太好看，我就送你回来了。
你还说想自己休息一会，我看着你回了房间，然后想着你没买到什么，就折回商场去给你买了几套衣服鞋子。
今天想给你送过来，可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打到家里是佣人接的，说你一整天都没出房间。
我担心你，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你握着这个碎片，把自己伤成这样......”
宋晚禾看着她的手心，心疼不已。
“云栀，出什么事了？是因为昨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吗？
你就算再难过，也不能自残啊，伤口这么深，这得多疼啊......”
宋晚禾小心翼翼的掰开云栀的手指，终于将碎片拿了出来。
她给云栀的伤口消毒，动作很轻。
云栀本来想说，这些消毒水对她也没什么作用，可又想着，她这种抗药体质没有必要让所有人知道，又将话咽了回去。
宋晚禾一边给她吹气，一边问：“你刚刚问的是什么意思？昨天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云栀声音有点哑，搪塞道：“不是，睡蒙了，做了个好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