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傅砚辞想拂开她的手，却在指尖相触的刹那，听到云栀清晰的声音。
“对不起。”
他一怔，动作都跟着停下来。
云栀轻声道：“对不起，上一次在别墅，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也不该就那么走开，我只是......害怕了......”
傅砚辞仍是背对着她。
“害怕什么？”
“我从没有跟任何人完整的说起我的过去，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描述过那噩梦般的一天，而问起这个问题的你，是傅家的人。
我怕你不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怕我告诉你之后，我就不再是安全的，我怕......”
云栀停顿了许久，傅砚辞就等了她许久，半点没有催促的意思。
漫长的犹豫之后，云栀缓缓道：“我怕我对你敞开心扉，就意味着......我的感情不受控制。”
傅砚辞终于转过身，看向她。
“那现在呢？现在你的感情是受控制的吗？”
云栀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缓缓低下了头。
玉白的脖颈垂着，像是骄傲的天鹅垂下高贵的头颅。
她不说话，可她的挣扎是那样明显，以至于她挫败的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仿佛对她而言，付出真心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痛苦。
傅砚辞换了个问题：“你对谁动过心吗？”
“没有。”
这个问题，云栀回答的倒是很快。
傅砚辞似乎低笑了一声：“那就行了。”
如果在他之前，有一个人曾经打开过云栀的心扉，他大约永远都无法接受云栀的欺骗和利用。
可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他......
傅砚辞坐下来，指节轻轻的蹭了蹭云栀的脸蛋，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会是第一个。”
云栀抬眸望他。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温和平静的对视，久到都有些怀念。
云栀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像是无声的邀请。
于是傅砚辞双手撑在床头，将她圈在中间。
男人的薄唇覆下来，占有般的吻上她。
云栀低笑一声，换来男人报复般的啃噬。
这次冷战的时间很长，傅砚辞必定憋了很多火气想要发泄。
可这发泄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变成了磨人的痴缠。
云栀偷偷睁开眼睛打量。
傅砚辞长着一张清隽高贵的脸，看着生人勿近，情到浓时，猩红的眼底都是欲。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叫她上瘾。
以至于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傅砚辞的吻。
傅砚辞缠着她吻，薄唇滑到脖颈，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在她受伤时发作，于是又攀上耳垂。
云栀听到男人微喘间，在她耳边轻叹。
“只要你哄哄我，我就投降了，为什么不早点来哄我......”
云栀的脑子被吻成浆糊，记忆突然被拉扯回两人在衣柜里初遇的画面。
那个时候，傅砚辞中了药，强忍着才没有用她做解药。
可那一晚的亲密，实在难忘。
于是……
“云栀！”
“我这样哄哄你，好不好？”
她开口，声音媚的能掐出水，让傅砚辞的心底的防线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