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蓁？就是那个......”
“上学的时候，被傅正恺霸凌致死的女孩。”
云栀听到“致死”这两个字，还是忍不住皱眉。
“他对你们傅家的人，不应该是恨不得千刀万剐吗？竟然还对你这么客气。”
傅砚辞道：“没有我，他们全家都会被傅正恺整死。”
云栀能想象到当时刘父必定是拼尽全力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老爷子补偿了金钱，把傅正恺送进少管所，这些都会让傅正恺怀恨在心。
“可你和傅正恺差十几岁吧？傅正恺胡来的时候，你还穿着纸尿裤呢！”
傅砚辞：“......”
他扶了扶额，道：“傅正恺几年后回国，想起了刘家这档子事，没少来找过麻烦。
我两岁穿纸尿裤，不是十岁还穿着。”
云栀狐疑的打量他：“你十岁能做什么？”
傅砚辞淡定道：“我能给老爷子写个程序，保刘家一家平安。”
“写个程序让傅氏赚钱？”
“不，写个程序让傅氏的网络系统瘫痪。”
“......”
云栀慢吞吞的反应过来：“那我当时和傅正励斗法的时候，其实你早就看出来，傅正励那个程序没法上市了？”
“嗯，很难不看出来。”
“那你什么都不做？”
“我做了，我让很多偏向傅正励的股东和合作方为傅正励投资了。”
“然后呢？”
云栀瞪大眼睛。
傅砚辞与她对视，认真道：“然后等着你让他一败涂地，这些人都会跟着赔的倾家荡产。”
云栀满头黑线：“你这也算做了？这是我做的事情好不好？你简直是坐收渔翁之利啊！”
傅砚辞毫无底线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利用了我那么久，连我当时中了抢你都不管不问的，还跟傅正励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也不打算嫁给我。”
云栀满头问号：“所以呢？”
“我很伤心，只想利用你坐收渔翁之利。”
云栀的脸上挤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容，默默的对傅砚辞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可这一番话，她竟然没有丝毫生气的感觉。
她利用了傅砚辞，傅砚辞也利用了她。
有一种......礼尚往来的平等感。
傅砚辞看着云栀灵动的眼神，眼中闪过笑意。
“我懂了，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这种明明白白的利用，实实在在的手段。
说好听点，是真实的欺骗远比虚无的情话更能打动她。
说难听点，缺对手，欠收拾。
她这样的人，一步步温水煮青蛙是没用的，她会一直待在自己那个壳里守着那点可怜的安全感。
就该砸烂了她的壳，把她抢过来，狠狠的吻她，要她，每句话都告诉她，他爱她。
最好连吃饭喝水上厕所都带着她一起，让她知道，他永远是真实的、不会消失的。
“什么？哪样的？你笑什么啊？”
云栀被傅砚辞笑的发毛。
傅砚辞的胸腔中又发出一声闷闷的笑。
“我知道就行了，你不用知道。”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老人端着两碗面从后厨走出来，放在两人面前。
“趁热吃，趁热吃。”
老人给两人递了筷子，又对傅砚辞道：“我这里太简陋了，傅太太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傅先生要会哄着人家，别跟老婆吵架。”
云栀呛了一口：“我不是......”
“不是老婆。”傅砚辞主动开口。
云栀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又听傅砚辞道：“是女朋友，我的初恋，她叫云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