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推开周霁川,径直走进了房间。
周霁川看着云栀的背影,气的想摔杯子。
“你听见了吗?啊?你听听她说的话!
什么叫等有一天砚辞死在她手里?正常人哪有这样说话的?”
齐肆耸耸肩:“她从来没说她是正常人啊,正常人会直接给人割喉吗?”
周霁川拍着脑门:“气的我头都晕了,我当初怎么会觉得她人畜无害的会被砚辞欺负来着......
现在这么看,她和砚辞简直是......”
“天生一对。”
齐肆淡定的补上这四个字。
周霁川愣住,半晌没接话。
齐肆痞笑着:“不是吗?她这副冷血无情的模样,和傅哥真是一模一样。
你忘了乔沅了?一样对傅哥一往情深,一样为了傅哥寻死觅活,结果呢?
傅哥当时说的话,你没忘吧?”
周霁川想到齐肆提起的女人,默默地重复了傅砚辞当时的话——
“是她自己要喜欢我,是她自己要去死,关我什么事?”
周霁川沉沉的叹了口气。
齐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云栀说的也没错,傅哥当时这么做,我们谁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位置交换后,就要怪在云栀身上呢?”
周霁川不甘心道:“云栀明显有所图......”
“你觉得傅哥会不知道她有所图吗?”
齐肆哼了两声:“他比我们都聪明,也比我们都有分寸。
既然他陷进去了,那就像云栀说的那样,确实是他自己选的路。
就算你想拦,拦得住吗?这都多少天了,你看他有一点配合治疗的意思吗?”
周霁川被齐肆说服了。
他坐在沙发上,半晌没有开口。
齐肆又道:“而且,你也用不着担心云栀会害他。
我给傅哥的药剂量不大,估摸着也快醒了。
他要是真的那么反感云栀,自己会把人赶走的,如果没赶走,那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了。”
......
卧室里。
云栀将带来的药粉配好之后,涂在了傅砚辞的伤口上,伤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停止了渗血。
她用纱布盖住伤口小心贴好边角,才给傅砚辞把衣服重新扣好。
她又拿出药丸塞进了傅砚辞嘴里,端着水给他送服。
随后,她拿出银针,熟练的刺入穴位,傅砚辞的手在身侧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刺入银针之后,她走出房间,也没看周霁川几人,直接去了厨房熬药。
她调整好火候,又溜达回房间把银针收好。
做完这些,她就该走了。
可她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床边,安静的端详着傅砚辞。
沉默蔓延。
她哑声开口:“你的身体损耗太重,要好好养着,不然......”
她的话音停住,大概也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
于是她握住了傅砚辞的手。
良久。
她轻声道:“傅砚辞,别再一次次的问我有没有真心了。”
即便有,她也是不敢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