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心里不知打哪儿冒出一股邪火,牙根都在痒痒,胸腔饱胀酸涩,一种莫名的、愤怒的、又焦躁的情绪迅速滋生。
沈倾抬起头,看向司御寒,比他刚刚更凶!
“你行啊你,不要命了?那么高摔下来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沈倾眼都红了,那莫名的情绪饱和到了一个度,竟然从眼里沁出了水雾。
水雾弥漫得迅速,随着她一个眨眼,滚落了下来。
那是一滴眼泪。
沈倾自己都怔住了,在被沈氏夫妇抛弃的时候,在被人冤枉误解背负所有委屈的时候,在之前挨了一枪自己给自己取子弹的时候。
她都没哭过。
但是现在,她哭了?竟然哭了?
靠。
沈倾懵了。
司御寒眸光一紧,像是被这滴眼泪烫到,他整个人都震了震,脸色唰一下就变了,那双漆黑幽深的桃花眼,眸光变幻,直到彻底暗了下来。
在沈倾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司御寒俯身,重重贴上了她的唇。
来势汹汹的亲吻,以一种霸道强势的姿态,带着燎原之势像要将彼此点燃;却又时而辗转厮磨,温柔虔诚,像是要将千言万语都诉尽。
沈倾整个人都被司御寒揽在了怀里,她还惦记着他的手,他的伤,挣扎着想要先包扎。
可司御寒却像是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提醒她专心。
胸腔里那盈满的情绪,又酸又甜,沈倾闭上眼睛,大着胆子迎合回去。
此刻热忱,天地可鉴。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低喘着分开,额头仍旧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
沈倾有些站不稳,对上司御寒那简直想吃了她的目光时,脸一热,小声道:“你的伤,先包扎......”
司御寒哼笑一声,松开了她。
沈倾从装备包里翻出医药箱,打着手电给司御寒处理双手。
那砂砾几乎都嵌进了肉里,清洗的过程就不说了,沈倾一直皱着眉,反倒是司御寒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表情,心情还很愉悦。
沈倾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带了不少自制的金疮药。
伤口处理完后,洒上金疮药,最后再用绷带在手心缠个几圈。
快的话,两天就能好。
沈倾松了口气:“好了。”
“还有一处。”
手上的伤口是处理好了,司御寒用眼神往自己身下一扫,盯着沈倾的眼,似笑非笑道:“这儿还没平复呢,不帮帮我?”
“......”
沈倾瞄了一眼,被烫得立刻收回了视线。
那是刚刚燃起的火,还没灭呢。
沈倾抬头望天,摆明了想要蒙混过关,手却被司御寒捉住。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受伤了,夫人代劳一下?”
“......”
沈倾闭着眼,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快被烧穿了,这人是怎么用理直气壮的口吻提出要求的?
更要命的是,她还无法拒绝。
良久后,终于完毕。
沈倾恼怒地瞪了司御寒一眼。
他却低笑出声,胸腔都震动了一下,语气半认真半戏谑:“要不是地点不对,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这话沈倾是信的,就连她刚刚都有些惊讶,亲吻的时候两人都动了情,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归根结底,是不舍得在这种环境下动她。
沈倾挑了挑眉,想起了正事,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的手下分散了好多队找你,你碰见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