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认识秦九洲,真正想问的,是她和秦九洲什么关系。
司御寒眸光幽深,铁钳一样的大掌牢牢扣在沈倾腰间,沈倾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间传来的温度,带着常年锻炼磨出的茧子,灼热而粗粝。
在她不说话时,那骨节分明的手一点点收紧用力,恨不得将她嵌进骨血里。
房间内没有开灯,薄纱一般的月光从窗台洒进来,笼罩在两人身上,司御寒棱角分明的俊脸显得更加锋利,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如同寒潭古井,偏执又蛊惑。
可能是距离挨得太近,可能是心跳太强烈,可能是这一刻的气氛太暧昧。
沈倾仰起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大脑放空的一瞬间,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朝着司御寒的薄唇贴了过去。
腰间的手骤然一紧。
司御寒眸光渐暗,深沉得可怕,随之俯下身去,反客为主。
眼看事情将要朝着某种更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倾一个激灵,骤然清醒。
司御寒眼疾手快,扯过衣服将沈倾罩了个严实。
“司爷......”
“滚——”
什么都不知情的手下闯进来汇报,结果刚开个头就被司御寒打断,这一声冷喝吓得手下简直像是撞见了阎王,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倾趁机挣脱了司御寒的禁锢。
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沈倾沉默了一瞬,回答了司御寒刚刚的问题:“我和秦九洲没有关系。”
“他之前绑架了我,我治好了他的腿,才被放回来的。”
沈倾把之前被绑架的事情简单说了遍,就连双生蛊的事情也带了两句,这就是她和秦九洲唯一的交集。
但秦九洲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缠着她,沈倾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是个蛇精病。
听完这些,司御寒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沈倾之前失踪七天的事情。
那时候他在神都,毫不知情。
等到联系不上沈倾派人去找的时候,沈倾已经自己回来了,这件事也就被抛在了脑后。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层。
司御寒很清楚,秦九洲不会无缘无故绑架沈倾,只怕最开始的目的,是以为沈倾是他的女人,所以把沈倾给绑架了。
“是因为我。”司御寒道,“你是被我连累的。”
沈倾摇摇头没说话,尽管是有这一部分的原因存在,但这些又不是司御寒的错。
坏的是背后使坏和作恶的人。
沈倾轻轻舒了一口气,有些话说开了,倒是比堵在心里爽很多。
不过气氛嘛,好像变得更奇怪了。
沈倾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想到刚刚又一次差点滚在一起,耳尖都开始发烫,忍不住唾弃自己被美色迷了眼,竟然这么把持不住!
“咳......”
沈倾轻咳一声,悄悄往后退,在司御寒动之前,她一个闪身出了卧室,迅速冲下楼去。
“我先走了。”
不知不觉竟然在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时间这么快的吗?还是她沉浸在刚刚的情绪里,竟然毫无察觉?
司御寒没给沈倾打车的机会,长腿一迈几步捞住她将她塞进了副驾驶,看那架势,是准备亲自送她回去。
沈倾一边腹议这狗男人那天晚上还把她丢在路边呢,一边爽快地报上了新家的地址。
司御寒亲自开车,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落在方向盘上,干净漂亮,手背上的青筋纵横交错,极其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