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公司吧?
是的吧?
宋以菱不确定了。
团建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开心才阻止的活动,策划案不过是走个流程批经费罢了,这种小事都是由孔婷去把关,她觉得可以,那就没问题。
宋以菱下意识看向孔婷。
四目相视。
那货提着行李箱蹬蹬跑了。
“你跑什么?我们两个人一间房。”宋以菱哭笑不得地追上去。
因为男女分开住的条例,宋以菱和孔婷还有公司另外两个女同事住在同一间别墅。木屋别墅分为上下两层,两层各有一间能洗漱的卧室,卧室里是双床房。
另外两个女同事和宋以菱的关系没有孔婷那么亲密,两人比较社恐,平时在公司里也是报团取暖。
这次出来,她们被分到宋以菱楼下的房间一起住,又庆幸又害怕。
“我们不会拍老板马匹,还喜欢赖床,和老板住在一起,不会团建结束就被开了吧?”
“不知道,我很紧张,直觉告诉我老板没那么不讲道理,但你能明白我怕老板的心情吗?就像我在学校害怕老师一样,说两句话就紧张。”
“我也是!要不为什么我们两入职一年还是小职员呢?”
两人相拥而泣。
卧室的房门没关,路过的宋以菱好巧不巧把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哭笑不得上楼找孔婷。
刚进屋,收拾行李的孔婷从包里抽出一个衣架转头对着她,哭丧着脸,但防备十足。
“宋总,你别怪我,是阿林的注意!从上次的事情后,我再也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程和安排,但阿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成了朋友。”
宋以菱一句话没说,只是斜靠在门框震慑,孔婷便事无巨细地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她不知道乔闫司什么时候和林霄生那么熟悉,两人不仅互换联系方式,甚至隔三差五就有交流,但从没过问过工作的事情。
“这次团建也算是工作之内。”宋以菱眉色不变,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明眸眼波流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继续圆。
听不出喜怒的话语,配上她懒洋洋姿态中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换做旁人,肯定吓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是宋以菱每次发火的前兆,所有遇到她这幅姿态的人,轻者策划案被打回去重写,重则得加班一周弥补自己过去犯下的愚蠢。
饶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孔婷,也不敢再继续跟她皮,老老实实把衣架高高举过头顶,一副自愿受体罚的模样。
“宋总,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不该心软,听乔闫司说自己没有参加过有意思的团建就把他拉着一起,我......”
“别说了,乔闫司是我的朋友,怎么说也陪着我们熬了好几个大夜,我还没有穷到多出一个人的费用承担不起的地步,这次就算了。”
她话锋斗转,“但再有下次,你和阿林的季度奖金全扣。”
“没问题!”
孔婷长舒一口气,知道她没真的生气这才放心下来,“主要是他跟阿林说他就跟着我们一起玩,绝对遵守规则,甚至可以自费,还能帮我们承担。
“还说见过很多综艺里面外出的生活技巧,比如做饭之类的,他可以完全为我们服务,阿林觉得这样算是我们免费请了一个野外生存专家......”
他们大多人都生活在城市里,很少接触自然,正常的一日三餐由民宿供应,但他们的活动和登山等行动是在山林里进行,宋以菱是不愿意看到同事们出现意外。
在确定行程前,也确实叮嘱他们找一个野外生存专家为大家的安全兜底。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居然是乔闫司。
“你要早说他是那个专家,我就不会怪你了。”宋以菱及时认错。人是她让找来的,虽然人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但也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