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被时老太太这一番话整蒙了。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正如时老太太所说,如果她真是纪凌川的奶奶,又怎么和花婆婆两个人住郊外那么偏僻的地方,房屋还破破烂烂的,还没任何佣人。
看舒言的样子似乎是相信了,时老太太又朝她招招手,“你来,我有个东西,想给你试戴看看。”
舒言不解,但仍然走过去。
“把手伸出来,左手吧!”时老太太要求到。
舒言只好把手伸出去。
就在这时,只见时老太太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水头漂亮的玉镯。
舒言再次怔住!
这不就是昨晚纪凌川让她脱下的那个贵妃镯吗?
它今天怎么又到这地方来了?
还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镯子?
“来戴戴看!”
话音刚落,时老太太就抓住舒言的手,将那镯子从她五指前套进去。
过程十分顺利,它就这样滑到了舒言的手腕上。
时老太太目光惊喜,忽然就抬眼问:“你说你结婚了,那你老公姓什么?”
舒言不敢说谎,“他姓纪......”
“纪凌川的纪?”
舒言点头,就差没说就是纪凌川本人了。
时老太太沉默半晌,又打量她几眼,然后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把花婆婆叫进来。”
舒言实在不解,时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把手中的镯子取下了,交还到时老太太的手上,这才转身出门。
她刚出去,花婆婆就进来了。
时老太太忽然一声长叹,“看来,凌川这是在逼我承认他给我选的孙媳妇呢!这小子太懂我了,居然故意让她假扮义工来跟我接触,让我先对她产生好感!而昨天他让人把那镯子寄给我,是知道今天华婉诗会带苏家那位小姐来,然后让我帮他出头,拒了和苏小姐的婚事!”
花婆婆听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思蕊小姐的观察有误啊!我都差点被她骗过去了!那个舒言,就是苏家的小姐苏言,思蕊还说少爷喜欢她,正好她又是苏家的女儿,搞得华夫人还兴致勃勃地以为又能和苏家结亲了!也无怪乎少爷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缺席!”
时老太太感慨道:“思蕊才几岁,她哪里猜得透大人的想法?你别听她乱说!”
花婆婆点头,“那太太,您现在是什么打算?”
时老太太沉声道:“当然是帮孙子啦!她和凌川都结婚了,刚我也问过了,言言那孩子的丈夫姓纪呢!不就是咱孙子吗!华婉诗这人也太过分,她明知道自己儿子都娶老婆了,还非要拆散人家,让凌川和苏家那小姐在一起!”
花婆婆想了想,“太太,会不会因为那个蛊的关系?您忘了,现在唯一能缓解少爷身上蛊毒发作症状的,就是那舒老师,也就是苏家的新小姐了。所以,华夫人才不得不......”
听到这,时老太太更是如梦初醒!
“不行!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答应了和苏家的亲事!你把华婉诗叫过来!不,算了。”时老太太想了想,干脆改了主意,“我们今天就走!懒得见苏家一家人!然后你再帮我传话给苏正和和章秋月,说我不同意他们这门亲事!”
这时的华婉诗刚刚洗好了头和澡走出来,她来到大屋门前的草坪,看到苏昕牵着沐沐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另一只差不多大小的秋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