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开远了,再回去,还得立马面对那俩犟种。
梁云辞干脆让司机停车,在马路边吹会儿风。
深夜时分,她状态还是很好,随手拿出一包糖,丢了一颗给时宁。
榴莲味儿的。
时宁轻轻道谢,握住了糖。
梁云辞看了她一眼,“不爱吃榴莲?”
“不是,爱吃的。”
“那吃啊。”
“哦。”
时宁低头,乖乖拆糖。
梁云辞用手撑着下巴,从镜子里打量她,忽然啧了声,说:“你爸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时宁抬眸,一脸疑惑。
梁云辞说:“要不然你那个妈,不可能生得出你。”
时宁羞愧地低下了头,张口就想替苏若敏道歉。
“别替她道歉。”梁云辞预判了她的行为。
时宁叹了口气,把糖放进了嘴里。
车内有股淡淡的香,高贵又雅致。
太安静了,时宁主动开口:“您怎么突然过来?”
“突然?”
梁云辞轻笑,“哪有那么巧的事。”
她说:“靳宴打电话让我来的。”
“什么时候?”时宁诧异。
“大概……一刻钟前?”
时宁默了默。
这么说,靳宴很早之前就发现她和梁赫野了。
闲着没事,梁云辞随口一问:“跟靳宴吵架了?”
时宁垂眸,轻轻应了一声。
“吵架而已,大半夜跑出来做什么,你也不怕危险。”
“他送我来外婆这里住,我没有乱跑的。”
梁云辞笑了声,“吵架了还能送你出来住,也就靳宴这么冷静。换了赫野,准保摔门走人了。”
“太冷静,也会让人很难受。”时宁扯了下嘴角,“不是有种说法嘛,太克制太冷静的,就是没那么爱。”
梁云辞差点给她一个大白眼。
“照你这么说,有狂躁症的人,是最会恋爱的。”
时宁:“……”
梁云辞目光悠远,默默道:“有些人,他的感情就是克制的。”
克制到,让人无法察觉。
不知为何,时宁感觉她的声音里多了两分无奈。
她还想再开口,梁云辞已经吩咐司机开车,绕路回刚才的地方。
“那两个家伙应该都走了,你回家吧。”
时宁点头。
车开回小区门口,果然,那俩人都不见了。
时宁道了谢,下车。
然而她刚站稳,那辆熟悉的宾利添越刚好驶到近处。
梁云辞挑眉,“看样子,还是他了解你。”
“去跟他谈谈吧,赫野不用你操心了,我抓他回家了。”
“麻烦您了。”
时宁说着,关上车门,走向对面。
车内,男人目不斜视,冷脸坐着。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发现他连空调都没开,车里冷得过分。
僵持许久,谁也没先开口。
时宁觉得没意思,又想开门下车。
靳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顺势锁上了门。
时宁只觉心累,靠着不语。
男人发动了车,单手把这方向盘,开去了附近的无人处。
车熄了火,灯也关了。
周遭,漆黑一片。
时宁听到他解开安全带的声音,再接着,面前一片黑影覆下!
她张了张口,声音未出,嘴巴已经被堵住!
靳宴唇瓣冰凉,动作却急躁火热,不像是吻,更接近吮咬,粗鲁得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