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是靳宴少有的热衷运动,自然也少有对手。
加上时宁,霍总连换了好几个陪玩,结果还是惨败。
“歇会儿歇会儿,打不过你们夫妻档。”
霍总随口一说,时宁运动后发热的脸,更加窜了点温度。
再看靳宴,他喝着水,反应很自然,似乎没觉得不妥。
遮阳篷下,傅荔等人坐着。
“去坐会儿吧。”靳宴对时宁道。
时宁点头。
她独自走过去,看有各种运动后的补给,帮他也拿了两份。
转头一看,靳宴拿上手机,似乎是有电话。
“别想着他了,你先喝吧。”傅荔打趣她。
她这才收回视线,故作不在意。
不远处,靳宴看着来过几次的陌生号码,心里隐有预感是谁打来的。
他不喜欢拖泥带水,接了。
他这边阳光明媚,茶香怡人,电话来传来的声音却嘶哑冰沉,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
“靳宴……”
很难听的声音,和记忆中的声音相去甚远,但他还是分辨得出。
对面,是苏栩。
靳宴说不上什么感觉,他心里不痛快,但也没想象中那么不痛快。
“有事?”
对面人没说话,只是逐渐发出了抽泣声。
“我在沪城,你能来接我吗?”
“……”
“靳宴……”
“不能。”
她以为他是什么,能任由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似乎是料到他的回答,苏栩泣不成声,说的话也开始有些不清不楚。
靳宴早从他人口中得知她的情况,明白她忽然打电话来的意思。
无非是婚姻不顺,又想起他来了。
他面上冷,心里更冷,说出去的话也就毫不客气。
“别再给我打电话,要想过得好,不如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你还能得到更多的钱。”
“靳宴,别这么对我。”
“这个号码我会拉黑,再打,我也不会再接。”靳宴冷声道。
苏栩没料到他这么绝情,哭声戛然而至,随后是绝望的风声哭泣。
靳宴把电话挂了。
时宁明显感觉,他接完这通电话以后,情绪就不对劲了。
他很不高兴。
连带着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他都话很少。
吃夜宵时,傅荔告诉她:“苏栩被踹了。”
乍一听这名字,时宁差点没反应过来。
片刻后,她瞬间明白靳宴心情变化的原因了。
她只觉得心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再故作不在意,也没办法稳住表情。
“……哦。”
傅荔提醒她:“你看好靳宴啊,这女人可不是一般对手,除了她,靳宴可没想过娶任何人。”
时宁沉默。
看他?
听着都讽刺。
傅荔吐槽道:“她跟了那老外好几年了,今年才办婚礼,还以为她过得多好,结果这才几个月就被踹了。”
“我听我哥说,她已经回国了。”
“哎,她肯定去找靳宴。”
时宁无法形容这感觉,天差地别的落差,上午还是阳光明媚,晚上就冰天雪地了。
夜里,靳宴没碰她,但抱着她睡了。
一样的怀抱,和昨夜却不同。
时宁没怎么睡着,早起听到手机铃声,她下意识想起苏栩,转头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