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期接了电话。
她调侃道:“大忙人竟然有空主动给我打电话,难得啊。”
“抱歉。”靳宴声线平静,“最近的确有些忙。”
梁子期想起了时宁。
她嘴角扯动,“那现在是忙完了?”
“事情总是忙不完的。”靳宴口吻淡淡,又说:“你要长丰在南区的展厅使用权?”
“是,一年。”
“那边暂时腾不出来。”
梁子期张了张口。
靳宴说:“新区有个大展区,适合你用,我让人腾出来了,你这两天可以去交接。”
两个展厅的区别有多大,梁子期心里有数,不过,她了解靳宴的脾性,他决定的事,鲜有变动。
“好啊,我明天亲自去。”
她态度温和,说完正事,便说:“什么时候有空,让我请你吃顿饭。”
“没有让客人请吃饭的道理。”靳宴口吻温和了些,说:“我跟云姨通过话了,等我父母回金陵,我们一家给你们接风。”
“那我等你电话。”
“嗯。”
电话挂断。
梁子期看着手机页面,悬着一下午的心放了下来。
靳宴还是靳宴,丝毫未变。
想来,那也不过是一个小宠物,权贵豪门的男人,哪个身边没有女人呢。
她喝了口红茶,面色悠然。
算了。
不值一提的人。
-
时宁归家,困倦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屋内漆黑。
沙发上是她从车里抱上来的玫瑰,茶几上,也摆着那两样首饰。
她站在黑暗里,怔忪许久。
已经快七点了,靳宴并没来。
时宁煮了一碗面,坐在窗边吃。
因为刚看过天文展,她便翻了翻大学时天文社的群,上下寻找,却发现之前的群不见了。
她戳了下同社的同学谷蕊。
谷蕊诧异:“陶学姐下午创了新群,她没拉你吗,老群解散了。”
时宁放下了筷子。
她虽然不喜交际,但天文社的群已经多年,且无缘无故被排除在外,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她皱着眉,翻看手机。
忽然,谷蕊提醒她:“时宁,你能看到陶学姐的朋友圈吗?”
时宁点开一看,她被屏蔽了。
谷蕊大概猜到了,给她发了张截图。
陶慧儿下午发的。
修身不易,修心更不易。来时艰辛,未来可期。但愿学弟学妹们能修身立心,珍惜羽毛,不求为母校增光,但求不为母校抹黑。
配图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是时宁。
时宁深吸一口气。
陶慧儿有病吧!
她气得不行,正好,蒋露又给她打电话,不仅提到了天文社的瓜,还说邹国明拉了小群阴阳她。
“他们说你被那啥了。”蒋露说得委婉。
时宁看着手机,胸口怄得不行,她弄不明白,怎么净惹小人。
谷蕊跟她交情不深,明显是吃瓜态度,还有点拱火的意思。
“陶慧儿之前喜欢过周治学,时宁,她绝对是嫉妒你。”
“我要是你,跟她撕到底!”
时宁没回复。
因为门锁有动静。
她下意识抬头,起身走过去。
门被推开,看清楚来人模样,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竟是愣愣的,先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