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李铭麻利滚了：“滚就滚，那么大声干嘛？”
季清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软软小小的手，根本不敢放。捂得手心全是汗，跟洗过手了一样。
两人并排走在江边，谁也不说话，就那么走。
春天的晚上，风里已经带上了热气，很快就吹干了石兰馨的泪。
男孩帮女孩擦去脸上泪痕，张张嘴，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些所谓的“优等生”嘲笑他不是没有道理，他明明好爱好爱她，也只爱她，甚至可以不计较她是不是也同样爱着他，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出来。
季清华沉默不语。
可石兰馨却捧过他脸，十分认真：“季清华，接下来，我要讲一些很荒唐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不许插嘴。”
“嗯”。男孩点点头。
“你一定很不理解吧？明明之前我那么清高，看都不看你这种小混混一眼，怎么突然就那么不要脸的贴上来非你不可，还那么骚。”
季清华没说话。
他确实不理解，甚至私下疑惑这只是自己的梦，只是，这梦太真实了，他不愿意醒。
“还有，我明明是第一次，可动作行为却完全不像第一次，倒是比妓女都骚，这点，你也怀疑过吧。”
季清华深吸一口气，谨记她的话，没插嘴，只是点点头。
石兰馨目光沉沉，看着他：“其实，我死过一次，现在重生了。”
重生了......重生了......
季清华脸色先是迷茫，再是古怪。
当看到石兰馨一脸认真后，又渐渐沉下去。
石兰馨声音平淡，好像在讲别人的事一样，如果剧情没那么可怕的话。
强奸，轮奸，被当食物豢养，吃老鼠，破相，做玩物......
从歇斯底里到暗中咒骂，再到完全屈服，甚至是主动乖巧迎合，不过短短一年时间。
当适应了黑暗，好像黑暗也就没那么恐怖了，使劲喘息，似乎还能吸到一些空气。
抽抽鼻子，石兰馨用力甩头，不再去想那些。
“季清华，其实，末世中我们见过。只不过，那时你和白莲莲在一起，只给过我一点食物。”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交集。
甚至她逃到他的庇护所中，脱光了，摇着那尚还算白净的身体主动勾引，他也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石兰馨的语气终于有了些波动，咬牙切齿，小手使劲拧他耳朵。
季清华倒是坦荡，被拧的龇牙咧嘴也不躲：“白莲莲跟我共患难，我肯定要对她忠贞不二。”
“有种你再说一遍？！”
季清华捧起她的小脸，满是认真。
“他是他，我是我。”顿了顿，“现在我和你在一起，是石兰馨的季清华。”
有交集的人生，都是相互选择，以心换心才有“恩爱余生”。
石兰馨前世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都是他热脸贴冷屁股，该有多贱，才会在丧尸满城的时候，去对侮辱嘲讽自己的女人发情，背叛跟自己共患难的妻子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季清华知道，他是有点蠢。
但并不贱。
好在，这次不一样了。
石兰馨还在瞪着眼斜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