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几乎不用反应,就知道是谁。
她眨了眨眼睛,靠在他的胸膛里没有动。
“棉棉。”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低低的愧意,“我后悔了,对不起。”
林棉没想明白:“后悔什么?”
“后悔四年前,丢下你一个人,后悔四年里,没有一次找过你,更后悔……从没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时凛抱紧她,埋进她的颈窝。
她刚才对周瑾川的那番话,一字一字敲击在他的心上。
她是优秀的,厉害的,发着光。
这四年不是没有人追求她,也不是没有人对她动过真心。
可她从没有一次动摇。
她在无声的,倔强的,坚定不移的等着他。
哪怕在这漫长的四年里,他丢下她,没有解释,没有安慰,没有孩子,没有母亲,她带着一身病和等不到的未来。
依然在等他。
时凛闭上眼睛,心脏处密密麻麻的酸涩。
“不是说了吗,我不怪你了。”
林棉抬手抱住他的后背,嗓音在黑暗里轻轻柔柔。
“时凛,我不怪你了。”
夜风吹来,一阵凉意。
林棉打了个冷颤,然后被他更紧的搂进怀里,替她隔挡了所有的风。
篝火冲天,照亮了一小片天空。
周围阵阵欢笑声不断。
无人的黑暗的角落里,时凛捧着林棉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今晚的星空格外亮。
林棉背靠在酒店门上,仰着头,被时凛圈在怀里,吻得难舍难分。
房间里空调很足,她的脸一片绯红。
外套褪下,扣子解开,露出精致的一小片锁骨。
他的唇寸寸往下,点着火一般。
“叩叩——”
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沈榕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棉姐,小雪姐让我给你送烧烤,你还吃吗?”
林棉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躲开了时凛的吻。
还没等她出声,时凛再次吻下去,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门外还在继续敲:“棉姐,你在吗?”
林棉脑子里一团乱,时凛想开腔,她急忙捂住他的唇,不让他发出声音。
她们两个的事,现在还不能太夸张的公之于众。
尤其是被沈榕儿知道。
她那个大嘴巴藏不住秘密的。
柔软的手覆在他的唇上,时凛故意低头,在她手心不轻不重的咬。
又痒又麻!
这男人……
林棉的心悬在嗓子眼,迅速把手拿开,抬眼去瞪他。
时凛微微挑眉,眼带笑意,暧昧又挑衅。
见他又要垂头压上来亲,缠人得很。
林棉抬手一推。
两个人双双倒在地毯上,林棉被他带着趴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嘶……”
时凛闷闷地笑,嗓音低低沉沉。
“这么心急,想要扑倒我?”
林棉脸色一阵涨红,迅速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我在洗澡,把烧烤放在门口吧。”
“哦……”
沈榕儿应了一声,把装烧烤的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转身离开。
外面没动静了。
林棉推了推他,被他摁住后背口扣在怀里。
“吃饭了,你不饿?”
“饿,想吃肉。”
“外面就是烤肉……”
“想先吃你。”
林棉:“……”
地毯上太铬人,林棉的腰受不了,几分钟后,她就被时凛抱着陷进大床里。
房间温度阵阵升高,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过程中,时凛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上次给楚宁背诗,还记得《致橡树》后面的几句吗?”
“什么?”
林棉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
“根,紧握在地下。”
时凛眸含暗欲,用力厮磨。
“叶,相触在云里。”
他扣住她的两只手,搭在枕头两边,与她十指相扣。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