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凛掀起黑眸:“你说什么?”
裴宿:“……”
他老实地闭了嘴。
这男人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他老子比自己老子厉害。
他不敢犟。
“哔哔——”
两辆车在小区门口停留的太久,后面的车开始催促。
裴宿回过神来,嘟嘟囔囔地丢下一句。
“切,做出那种事还不让人说,狗男人,没担当!”
他说完,不等时凛开口,“嗖”地窜进自己的车里,凹陷的悍马迅速逃离了事故现场。
“……”
嘴上不饶人,跑得倒是挺快。
时凛冷漠地关上车窗,吩咐陈让:“回八方城。”
陈让有些担心他体内的药效有没有清除干净,多嘴说了一句。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不用,回去。”时凛加了一句,“抄近路,快一点。”
陈让疑惑地问:“这么急,是哪里不舒服吗?”
“喂猫。”
陈让:“……”
差点忘了,八方城还有个脏兮兮的小犟种。
不到二十分钟,路虎就稳稳停在车库里。
陈让把时凛送到后,就开车去4S店了。
由于今天撞了车,车头有些凹陷,他得去办修理手续。
时凛回去时,小猫正在客厅撒欢跑酷。
一听到开门的动静,“唰”的躲在茶几底下,警惕的瞪着他。
时凛换了鞋,走过去,半膝蹲在它面前。
小猫:“哈!”
“……”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时凛无语的起身,去阳台看了眼,猫粮已经吃完了,水也喝了一大半。
小东西还挺能吃能喝。
他加了水和粮,又翻出一套医药箱,伸手揪住小猫的后脖颈,将它从茶几下拎出来。
然后上药,消毒。
期间小猫依旧不配合,呜呜渣渣的凶他。
时凛三下五除二搞定,抓着它丢到阳台上。
小猫哇呜哇呜的吃粮去了。
……
时凛回到卧室,洗了个澡。
夜幕沉沉,房间里安静地可怕。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林棉那具软绵绵的身体。
刚才在俱乐部,他痴恋地抱了她好久。
曾经在这张大床上,他也肆无忌惮的要过她无数次,想怎么抱,怎么摸,怎么弄都行。
如今,连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林棉洗澡的时候。
身上还残留着时凛身上淡淡的酒精味。
唇齿间似乎都是他的味道。
他吻得很凶,很用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们身处在缅北那间破旧的小病房里。
她曾以为回国是他们人生的开始。
却没想到是结束。
林棉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层层失落。
出了浴室,准备洗衣服的时候,一个银色的东西从外套帽子里掉了出来。
林棉弯腰捡起来。
是一枚小小的袖扣。
简约,低调,看上去质感很好,很贵重的样子。
有专属于时凛的清冷感。
看来是他的袖扣掉进了她外套的帽子里,被她带了回来。
据说有钱人的袖扣都是很贵的,越低调的价值越不菲,主打的就是一个矜贵与细节。
林棉擦干头发,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拍照识图。
还真的搜出来了。
是个小众的法国牌子,光是一颗小小的扣子就要六位数。
林棉眼前有些黑。
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懂。
如果她有六位数的存款,她都攒着付首付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袖扣收藏好。
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还给他吧。
……
中午刚下班。
林棉准备去食堂吃饭,就有同事拦住她,指了指门外。
“棉棉,外面有人找你。”
林棉出去一看,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裴宿一身黑色皮夹克,牛仔裤,马丁靴,看上去松松垮垮的,一整个潮男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