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重复了三次。
她在心里记住了时间。
三天了。
整整三天,她被拴在地下室,无水无粮,没有人来管她。
林棉的视线模模糊糊,眼前发黑,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样也好。
她想着,就这样死去,也好过被做成人彘,生不如死。
……
T国街头。
一辆不起眼的汽车静静听着,时凛坐在后座,眼底充满了红血丝。
“还没找到人吗?”
陈让为难地汇报:“已经加了三倍的人手,可还是没有林小姐的消息。”
从三天前,他们就跟着秦礼出镜了。
可毕竟是国外,很多行动受限。
明知道秦礼和林棉就在T国,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更何况秦礼有意藏着林棉,他们找人就变得更加艰难。
时凛花了大价钱,找了当地各大势力,砸钱找人。
“关注各大机场,出境口。”时凛冷冷地说:“他不可能一直待在T国,他找到机会就一定会走。”
“是,知道了。”
陈让点头,继续打电话去了。
时凛捏了捏眉心,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突然余光一瞥,有一道瘦小乞丐身影一闪而过。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打开车门,快速地冲了上去。
三两步过了马路,一把拽住那个小乞丐,仔细一看,眼底重新暗淡下去。
不是林棉。
他闭了闭眼睛,松开了手。
T国的街头,他颀长的身形显得格外落寞,眼底的青色也浓重了几分。
“时先生,你的伤还没养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陈让跟过来,忍不住地劝道:“秦礼那么看重林小姐,怎么可能让她做乞丐要钱呢,您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她没什么事。”
“不,他的目标是我,他只会用林棉刺激我,这是男人之间的胜负欲。”
时凛深吸一口气,眼底格外清明,“如果能戳到我的软肋,他真的会动林棉。”
陈让不敢说话,暗自叹了口气。
他家老板什么时候把林棉当成自己的软肋了?
真是要命。
像他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软肋,那还怎么玩?
时凛回到车上,冷静地吩咐:“去各大马戏团,杂技团,畸形秀,还有他们的地下窝点,一个一个的找人。”
“是。”
陈让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
林棉是被一阵阵胃疼弄醒的。
整整三天未进食,她感觉自己的胃病又犯了。
眼前一阵阵的眩晕,整个世界都在转。
这三天里,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些女孩的惨状,一夜一夜的哭泣与惨叫。
因为表演不好而遭到鞭子抽打。
因为没乞讨到钱而不给吃饭。
因为怀孕妊娠一夜一夜的呕吐。
每一个画面都令她触目惊心,每一个人都令她心颤不止。
她没死,却比死了更难受。
“咔哒——”
门又开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走进来,是三天未露面的秦礼。
他依旧是那副温和如玉的模样。
笑起来时,像邻家哥哥一样温暖谦逊,毫无攻击力。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林棉的面前,半蹲下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这三天过得还好吗?”
林棉没有回复他,痛苦地捂着肚子。
眼前的画面不停的旋转。
太晕了。
八成是被饿的。
秦礼也不恼,将她的脸转过去,对准了玻璃窗里的一排女人。
好心地问她:“观察了三天,看够了吧,喜欢做哪个?乞讨、代-孕、人彘、还是别的?”
林棉咬着唇不说话。
脸色苍白地一丝血色都没有。
“说话。”他拍了拍她的脸,“不选择,就没有饭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