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眨眼而过,转瞬之间就到了下午酉时,此时的玉龙大街上,一顶轿子正在向着皇宫而去,轿子之中坐着的正是穿戴整齐的吴子成。
随着轿子在正泰门外停下,吴子成当即下轿,经过一番脚程,停在了御书房外。
吴子成整理一下衣衫,随即向着御书房而去,接着站在御书房外,对着一名太监说道:“烦劳这位公公,告知殿下,就说吴子成求见。”
那名太监听后打量一下吴子成,口中说道:“等一下。”说完推开关闭的房门,走了进去。
那名太监进去之后也不抬头:“启禀殿下,吴子成求见。”
正在伏案看书的楚偲,声音威严:“让他进来。”那名太监听后道了声是,退了出去,让吴子成进去。
吴子成进去之后,当即对着楚偲施了一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偲听后看着吴子成:“免礼,你有何事,要在现在见本宫。”
“殿下,关于守备大营的章程,微臣已经做好了。”
楚偲听后惊讶的开口:“这么快,说说看。”
“殿下,我大昊共有两京(玉京、南京)十三省,其中有府一百四十三,有州两百整,有县一千一百五十二,在这之上设立守备大营,用于地方治安,可分为小营,中营,大营三营分别对应县州府,统称守备大营,其中小营五百人,由其校尉管辖,中营一千人由其游击将军管辖,大营两千人由其副将管辖,而两京则是重地,设京台大营五千人,由左右指挥使负责,具体的章程微臣已经写于奏折之中,殿下请看。”说完之后,吴子成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双手捧着。
站在楚偲后方的童吉安见状,当即走到吴子成身边,将吴子成手中的奏折拿起,将奏折放于楚偲案上。
楚偲则是拿起案上的奏折翻看起来,待将奏折上的内容看完之后,太子抬头看着吴子成:“做的是不错。”
吴子成听后面带笑容:“谢殿下夸奖。”
这时只听楚偲接着说道:“不过吴大人却是忘了一件事,按照吴大人的章程,那么设立守备大营所要的兵马怎么解决,就算可以就地征兵,解决兵卒,那么你总得给他们发饷吧,发兵器甲胃吧,那么到时所需花费的银两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吴子成听后当即说道:“殿下这些官兵不用穿甲胃,这样能够减少一些所要花费的银两吧!”
楚偲听后说道:“就算如此,所要花费的银两依旧庞大。”
吴子成听后有些沮丧:“微臣没想到这些,请殿下恕罪。”
楚偲听后对着吴子成安慰:“吴大人,也不必沮丧,除开这些,吴大人所做的章程还是很好的,至于银子的事,本宫去想办法。”
吴子成听后依旧是沮丧不已,对着太子叹了口气:“殿下没用的,微臣刚才在心里算了一下,这些官兵加起来足有一百多万,比大昊的军队加起来都多,所需花费的银两达到了几千万两!”
听完吴子成的话语,楚偲还未说话,童吉安当即发出一声惊呼。
童吉安虽然在发出惊呼之后,立即捂住了嘴巴,但是御书房中的两人也是听到了,而此时虽然童公公捂住嘴巴,但是心中还是震惊不已。
几千万两白银,他根本就想不出它们有多少,而且童公公也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可以筹到这笔钱。
现如今大昊每年收上来的赋税也才不过两百多万两白银,就算不动用这笔银子,也要五年才可以攒够一千万两白银,而且听吴子成话中的意思,还不止一千万两白银。
况且就算是一千万两白银,就凭大昊如今的现状,五年时间也是攒不到的,每年上上下下都得花钱,就算每年能够留下十几万两白银攒着,那得攒到什么时候。
楚偲听着吴子成的话语,也是不再说话了,刚才说的“想办法”不过是安慰吴子成罢了,几千万两白银他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楚偲的面上还是充满了自信,他知道若是此时自己愁眉苦脸的话,吴子成看到后,会更加的沮丧。
这时只听吴子成沮丧的说道:“殿下要不这守备大营的事就算了吧!”
楚偲听着吴子成充满丧气的话语后,当即说道:“算什么算,不就是区区几千万两白银吗,还难倒不了本宫,实在不行本宫就把这皇宫卖了,不信卖不到几千万两。”
吴子成听后大惊失色的说道:“殿下,不可!”
“吴大人勿怪,本宫就是看你太过沮丧说出这番话来让你换换心情,没成想让吴大人受惊了,还望见谅,再说了,就算本宫敢卖,这天下间又有谁敢买。”
吴子成听后嘴角咧起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口中说道:“倒是微臣愚钝,没看出殿下是在与微臣说笑,还别说微臣现在的心情好多了,”说完之后还对着楚偲笑了几下。
“吴大人若是无事,就退下吧!去做些关于守备大营的准备,本宫要好好的想想办法。”
吴子成听后对着太子施礼说道:“微臣告退,”说完之后,身子向后退去,直到出了御书房后方才转身向着宫门方向走去。
楚偲待吴子成出去后,此时充满自信的表情从脸上下来了,眉宇之间出现一抹忧愁,也是无心看书了。
虽然楚偲对吴子成说想办法,但是此时他也是毫无办法,毕竟他也不能凭空变出这么多白银。童吉安见太子满脸愁容,想要出口安慰,但是却说不出什么。
而这时只见楚偲突然开口轻声“纸”
童吉安当即从一边的书架中的一堆宣纸中,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铺在案上。
而楚偲看着面前的宣纸,则是伸手拿起了笔架上的毛笔,蘸了蘸墨,提笔开始在纸上作画。
每次他心情好或是不好,都会作画,随手勾勒几笔,纸上顿时出现了一幅困龙升天的墨画。
“殿下,真乃画圣在世啊,瞧瞧这龙,真是威风凛凛啊”
“童公公,你啊,真是滑头。”太子微微摇头。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墙壁“裱起来吧,挂在这御书房里吧”
“老奴遵旨”
画完后,太子将毛笔放于笔搁上,随即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他已经想明白了,一切慢慢来,就如当初一样,有时就在不知不觉间,机会就来了,再说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