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贺敛去问清楚。
别人不知道原因，他是知道的，说来说去，跟云善脱不了干系，可孟诀跟秦柏廷都是他的朋友，一起在一条巷子长大，偏向谁都是不对的。
那便要由云善自己来选。
当下的情况看来，她更爱的那个还是秦柏廷。
赵予来电话时正是周蕴礼最心烦意乱的时候。
他的消息偏偏还都是坏消息。
不敢明说，又铺垫了一番。
“哥，我跟你说件事，你千万别着急。”
周蕴礼没工夫听他打哈哈，“你说就是，我没什么好着急的。”
赵予摸着鼻尖，很是犹豫。
“我姐姐在你那儿还好吗？”
“挺好。”
的确挺好。
像是认识了新朋友，回家的次数很少，一周之内有五天都见不到人，可她不是小孩，还用不着别人管着她去哪里。
赵予这不过时随口问，没有什么目的，跟打岔没什么区别。
周蕴礼也听得出来，他有些忍无可忍的叹气，“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赵予吞吞吐吐一番，“就是我听说梁易知道蓁蓁没走，就过去找她了，可能是要问我姐姐的事。”
“找她做什么？”
“你也别急。”
赵予把握着用词，他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这么点事，就能让周蕴礼急死，“我瞧着梁易也没太大反应，不然他早就找出国去了。”
“我找他问清楚。”
深夜时间，云善突然想吃些酸的。
秦柏廷去买，谢蓁陪着云善，听着她说那些对拥有孩子以后的憧憬，说到犯困，云善哈欠连连，都忘记自己说要吃酸的这回事。
正逢有门铃声。
她眯着眼睛，瓮声瓮气的，“是不是秦柏廷回来了？”
“我去瞧瞧，你休息。”
拍了下云善的手，谢蓁赶出去开门。
门外不是秦柏廷。
他出去会带着钥匙，哪里需要敲门。
见到梁易，谢蓁心下咯噔跳着，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她倒是无所谓，可云善还在，这些污糟事不能伤害到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
梁易一笑，“别害怕，我就是想问你几句话，仅此而已。”
“可我没时间。”
“明天。”
这一趟是梁易抽空来的，来得突然，明天还要回京华，时间被塞得满满当当，这趟来实在不是来找谢蓁的麻烦。
谢蓁犹豫一番，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看梁易的样子像个谦谦君子，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更何况她还有周蕴礼做后盾，实在没什么可怕的。
毕竟是她拐走了梁易的女人，是该有所解释。
“好，我会去的。”
她倒是和气，没有把他与相文渊之流相提并论。
梁易回去路上，与秦柏廷擦肩而过。
秦柏廷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谢蓁正巧要关门，接过他手上的山楂片和酸橙，“怎么去了这么久，善善都困了。”
秦柏廷回头，眼神像是在向梁易望去。
又比划着问：“刚才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可能找错地方了。”
将门开着大半。
谢蓁侧过身，“外面那么冷，怎么还不进来？”
秦柏廷后知后觉，跟着进去，谢蓁走在他身边，他这段时间是怎么照顾云善，怎么呵护她的，谢蓁都看在眼里，这完全不是从前的秦柏廷，却又确确实实是他没错。
“我明天想出去走走，你跟云善说一声。”
秦柏廷动动手，像是有些着急，“你要走了吗？”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待在这里？”
的确如此，秦柏廷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却又很快调整过来，“你在这儿，善善有些不安。”
“不安什么？”
这下他又不再动手，什么也不表达。
背后真实的原因，他可不能告诉谢蓁。
好在谢蓁没有继续追问，懒懒散散道：“你们俩有秘密很正常，你不想说，我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