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枳拍拍脑门儿。
“他们景家的人又没有死绝,他这不是给我们找事儿吗?我们不怕事儿,可呦呦怎么经得起那些人的骚扰。”
不但是骚扰,财帛动人心,说不定还有些阴招损招,他们纵然提防,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
许枳又气哭了,“这个王八蛋,就会把事儿扔给别人,有本事他别死呀。”
司晏深也不好受,许枳骂景墨,跟骂他也没啥区别。
这时候抢救室的灯灭了,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司晏深忙站起迎上去,许枳却没敢动,手握得紧紧的。
“脱离危险了,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她半起的身体脱力的坐下,捂住了脸。
太好了!
景墨醒来是在个雨天,窗外大片的茶花盛开,在雨水的滋润下越发的娇艳。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先默默的看了会儿雨,才把视线移到床边坐的男人身上。
司晏深。
他不是送许枳回亰市了吗?
动了动身体,发现现在的骨头根本不听他使唤,他就放弃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正低头看邮件的司晏深抬头,“果然是祸害一千年。”
景墨动了动唇,“星星呢,她去哪里了?”
司晏深眉头一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景墨,你怎么了?”
“我没事,这次你该相信沈明微不是好人了?让她死吧。”
“景墨,你失忆了?”
景墨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手,然后是自己的身体。
记忆,忽然跟开了闸的河水涌进来,冲击的他头脑喧嚣疼痛。
“我去叫医生。”
“等等,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日?”
司晏深跟他说了时间,“你摔下山崖后昏迷了半个月,我都给你买好墓地联系好殡葬公司了。”
景墨疲惫的躺回去,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回到了现世。
更或者说,那些所谓的穿越,不过是他昏迷时做的一场梦。
可一切又那么真实。
真实的所有的痛和快乐,都镌刻在他脑子里。
他救下了星稀,也给了她事业和快乐,她的人生,以后皆是坦途。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他到现在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说不定,在那个平行空间里,他已经改变了星稀的命运。
以后,她可能跟景墨在一起,可能不会在一起,但有一点他能肯定,她会过得很好。
“景墨,景墨,真傻了?”
景墨挥开他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晏深,我做了一个梦。”
司晏深点头,“知道,你一直在喊星星。”
“梦里,我没害她,还帮她解决了所有困扰她的问题,养父母、木家人、沈明微,我还顺便帮你和许枳早在一起好几年。”
司晏深把水插上吸管放在他唇边,“我谢谢你,要是你再不醒,我老婆倒是会愁的少活好几年。”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
“信你,都快神经了,赶紧康复起来吧。”
许枳还没进去,就听到了自家男人的话,心想景墨不会变成个大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