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董也只有这一个愿望,你只管做自己就好,万事都有我。”
夏知竹眼眶发酸,悄然握紧了沈执与的手。
沈执与拨正她顶上的碎发:“走吧,去找医生看看你的手,不要发炎了。”
两人进了医院。
夏知竹看了伤,重新换了药,躺在病床上沉思。
沈执与替她盖上被子:“别多想了,好好休息。”
夏知竹这才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沈执与:“执与哥,你不是刚出狱吗?怎么又有了秘书?你不会……”
“你想什么呢?”
沈执与赶紧打断她,“少胡思乱想,这些都是之前留下的,干净产业。”
“我进去之前就请了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没想到成果还不错。”
沈执与有些感叹:“我正整理,想着要是不继续留在海城,就全部变卖,拿到资金到法国在重新发展。”
夏知竹垂眸,“执与哥……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
沈执与坦然承认:“是。”
夏知竹沉默片刻,几番挣扎之后,做出决定:“其实也不必卖掉,还是按照之前的,你找专业的经理人打理,我有钱,足够你在法国东山再起了。”
沈执与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你答应陪我一起去法国了!?”
夏知竹点头:“是。”
沈执与顿时喜形于色,高兴的说自己的规划。
夏知竹专心的听着,时不时和他讨论两句。
夏知竹病房外。
陈不恪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夏知竹这三年来的行踪调查。
所有的一切都没问题,除了那家心理咨询室。
他猜测夏知竹是去了那家心理咨询室,然后用特殊的方法做了催眠,忘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
推测出这一切的那刻,他心口一阵绞痛,连呼吸都痛到发颤。
甚至不敢去想,夏知竹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说出:“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但我也没法再继续爱你”后,走进这家咨询室。
他当时就按捺不住,直奔夏知竹的病房。
没成想却在病房门口听见了她和沈执与的对话。
两人对未来规划的讨论声不断透过门缝传来,一切都很好,只是没有自己。
陈不恪顿时没了推门而入的勇气。
他站在门口,王则民喊了几次“陈队,陈队!”,他都没反应。
王则民一头雾水,只好伸手去拍陈不恪的肩头。
不料陈不恪却突然回过头来:“走吧。”
王则民顿时被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惊到,一边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小声嘟囔着:“怎么颓废的跟失恋了似的。”
陈不恪没听见,脑子里满是夏知竹即将离开的事情。
他满怀心事,干脆将一切安排好,当晚就带着人和案卷回了当地警局,甚至都没和夏知竹说一声。
夏知竹觉察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
沈执与不想让她的身上留下疤痕,待到伤口开始结痂,就联系了海城的最好的医院,坚持要给夏知竹最好的医疗条件。
夏知竹没法反驳,只能任由沈执与安排。
离开城镇的那天,夏知竹在医院门口等了又等,也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期盼什么。
只是想和陈不恪告别的欲望过于强烈,强到让自己久久不能迈出步伐。
沈执与陪着她,也不催促,只说:“告个别也挺好,免得总是牵肠挂肚的想着。”
夏知竹没回答。
又半个小时过去,铝驺天上忽然开始下雨,密密麻麻的洗刷着这座小镇。
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多时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打的街边的树枝都低了头。
司机按下车窗,探出头来提醒:“沈总,这雨下的太大了,再不走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走不了了。”
沈执与看了眼夏知竹说:“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