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看着陈不恪,声音都在抖。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爸什么都没做,我们能过平凡普通的生活。我确实不无辜,可你就没错吗?”
两人对峙着,光却只落在陈不恪身上。
他避而不答:“别再提以前的事。”
说完,就松开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夏知竹独自站在冰天雪地地里,任由寒风吹散她破碎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按下翻涌的情绪回到酒店。
房间内金碧辉煌,空荡寂静的吓人。
夏知竹思绪纷乱,随手打开电视。
不曾想正好在放夏氏的新闻:“称霸海城十余年的夏氏集团近日已被警方一网打尽,主谋夏世汉所犯案件多达十几起,欠债金额高达三十亿……”
夏知竹听得出神时,沈执与的声音传来:“看这些做什么?”
他抽出夏知竹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夏董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夏知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颤声问:“我爸给我留了多少钱?”
沈执与摸了摸她的头:“足够你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怎么了?”
夏知竹抬头看他:“执与哥,我想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债。”
沈执与皱紧了眉:“说什么胡话?再说你的钱拿去还夏家的债只是杯水车薪!”
可夏知竹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能还一点是一点,我不想我爸被那么多人恨。”
沈执与劝了两句,夏知竹依旧坚持。
最后,沈执与只能妥协。
两人连夜统计了夏父留下的资产,又将夏知竹没被收走的奢侈品变卖后,凑了差不多四千万。
第二天一早,夏知竹和沈执与去了工厂还钱。
四千万,一上午就还的分文不剩。
工人们拿到钱,纷纷鞠躬:“谢谢夏小姐。”
夏知竹看着这一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时,远处突然一阵骚动。
夏知竹还没回神,就被团团围住。
为首的陈不恪穿着藏青色制服,他拿出拘留证:“夏知竹,你涉嫌参与夏氏集团的犯罪,现海城公安正式将你拘捕!”
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夏知竹呼吸有些不稳:“陈不恪,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清楚吗?”
陈不恪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夏知竹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
却被沈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竹竹她不可能会参与夏氏……”
“沈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陈不恪冷脸打断。
两人对视的那秒,沈执与被人钳制住,按到边上。
沈执与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陈不恪,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陈不恪置若罔闻,径直路过他,押着夏知竹上了车。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陈不恪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夏知竹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闻言,陈不恪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一同审问的的陈方念挑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知竹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不说话,陈不恪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夏知竹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陈不恪拿走:“我和你领证那天,夏世汉拒捕,受了不少伤。”
陈不恪的话让夏知竹眼眶发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你和陈不恪出去?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