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西点了点头，显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理查教授很注重保护自己家人的隐私，我觉得没必要再调查他的女儿了，她应该才是全然不知情的那个人，我们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也没有任何帮助。”
苏又灵对他的建议表示认同。
两人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讨论接下来该如何说服理查教授。
在提到帮他克服这段职业生涯的阴影时，厉霆西偏过头看了苏又灵一眼，问了句似乎是题外话:“你觉得理查教授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又灵愣了一秒，沉吟片刻后，凭借先前短暂见的那一面留下的印象，以及这段时间调查到的理查教授职业生涯中的经历，给出简短的评价:“固执，孤僻以及......坚韧。”
也是在说出“坚韧”这两个字时，她陡然明白了厉霆西的意思，“你想告诉我，理查教授不是会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的人，所以也不存在留下从业阴影这种情况？”
厉霆西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苏又灵却是已经心里有了论断:“既然这样，那他退休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出在家庭问题上。”
“这样的话，我们不好插手吧？”她犯了难，转过头看见厉霆西淡定的侧脸，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她下意识的亲昵举动让厉霆西眼神深了深。
恰好前面就是别墅了，他把车停稳后侧过身子正视着苏又灵的脸，见她肉眼可见因为这些天的奔忙脸色憔悴，叹息一声，心疼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说服他同意治疗阳阳的。”
密闭的空间内，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苏又灵脸颊不禁一热，为两人许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温馨自然的相处。
不过厉霆西的眼神太过直白炙热，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掩饰性地干咳两声，略显仓皇地下了车，“赶紧的吧，正好饭点，大家都在等。”
厉霆西坠在她身后，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眼神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
......
厉霆西和苏又灵再次登门拜访理查教授，这回直接被拒之门外。
两人就在门外等了快一个小时，理查教授最终还是让人来开了门。
“你们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我是不可能答应你们的，”理查教授显然被他们俩的死缠烂打给气到了，脸黑到不行，“我是来这儿养老的，你们非得逼着我搬走不成？”
厉霆西见状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道:“理查教授，难道你不想让当年研究出来的特效药面世吗？”
理查教授神色一震，拧紧了眉头怒斥一声:“这个消息是业内机密，那个老东西居然连着也告诉你们！”
苏又灵见他发怒，反客为主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理查先生，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机密了吧？毕竟您不是两年前就已经放弃了这个研究，并且搁置到了现在。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要激怒您，而是不忍心让您多年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