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车，厉老爷子闭着眼睛不说话，觉得刚刚丢面子了，车子里的气压很低。
这时，助理突然跟厉老爷子小声示意：“厉董，褚氏......”
他看了苏又灵一眼，欲言又止。
厉老爷子睁开眼睛，淡淡道：“不用避着谁，有什么说什么。”
他联合各大家族的事，厉霆西既然醒了，就不可能不知道。
他更不介意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样的厉害存在，一门心思地站队厉霆西是没有好结果的。
“是，褚氏出了点问题，舆论现在很不友好。”助理拿出手机递给老爷子，网上全部是针对褚氏的舆论战，几乎是单方面的谩骂和脱粉。
“褚总想要明天跟您见一面。”
“让他擦干净屁股再来找我谈合作，我可不想替他收拾这些烂摊子。”厉老爷子淡淡道，“算了，以褚越轩的能力，这件事也过不了今晚。就约明天中午吧，地点他来定。”
“是！”助理连忙去联系了。
厉老爷子瞥一眼苏又灵：“不好奇？还是厉霆西都告诉你了？”
“......他的公司，他的对手，他想怎么做，我不会插手，因为我对他有信心。”苏又灵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不过厉董历经千帆，临老了居然还会做出这种引狼入室的蠢事，真让人惊讶。”
“你！”厉老爷子差点把拐棍都举起来了。
周朗立刻拦在苏又灵面前，虎视眈眈。
“狂妄的小丫头，你可真敢说。”厉老爷子咬了咬牙，“厉霆西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他听话，我就赏他一口饭吃，他现在不想对我摇尾巴了，那我就斩断他的臂膀，把我给他的东西全部收回来。”
“天黑了，您就暂时多坐会儿梦吧。”苏又灵闭上眼睛，不想跟他废话，只想着待会儿要见到什么。
本以为厉老爷子会带着她去厉公馆看看，毕竟是那里是她和厉霆西生活过最久的地方。
按厉霆西的说法，那里和她走之前还是一样的。
没想到，车子停在了墓园下面。
“厉霆西以前的妻子——苏又灵，你肯定了解了不少，但外人说得再多，你也不了解厉霆西真正怎么想。”厉老爷子带着她走到一座坟前，“这就是他一直深爱苏又灵的证明，你只不过是长得像苏又灵，才会让厉霆西多看一眼而已。”
“这是......”苏又灵震惊地蹲下来，抚摸着冰冷的石碑，脸色不禁变得苍白，“他真是！”
这是一座双人墓，立的也是双人碑，上面贴着两人的合照。
那照片只是他们当年短暂的甜蜜时间里，在商场随手一拍的，没多久厉霆西就被医院里的沈兮悦叫走......
这张照片连她都快忘了。
没想到，厉霆西却把它找了出来，当成了两人的合葬遗照。
厉霆西的名字和照片都贴好了，信息也刻好了，跟她的生平是一一对应的。
唯独不一样的，就是厉霆西还没有刻上死亡日期，但他的必死之心已经摆在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