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变态给她换的衣服?
苏又灵慌张又羞耻,谨慎的蠕动着双腿感受了一下。
幸好。
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她冷静下来,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那个人是......
刷!
头顶的障碍物突然拉开,刺眼的琉璃灯光落下,笼罩着蜷缩在箱子里的纤瘦美人。
苏又灵本能的闭了闭眼睛,抬头在刺眼的灯光下对上了一双阴婺的眸子,熟悉的阴冷和猥琐。
“是你?”
“惊喜吗?”陆寒坐在玻璃箱子上,俯身隔着透明的水晶玻璃看着箱子里的睡美人。
雪白的肌肤如玉一般冰清玉洁,五官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素雅的风情,四肢修长,因为羞耻而紧紧蜷缩在一起,遮住了羞于示人的关键部位。
因此,她的背脊弯曲成山峦一样曼妙美好的弧度,美丽精致的蝴蝶骨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盘桓在她纤细的背上,一头黑发如瀑散落在雪肤之下,更衬得整个人美的耀眼夺目。
这样精美的宛如艺术品一样的女人,真是便宜厉霆西了。
“难怪这么多男人围着你转,你确实有这样勾人的资本。”陆寒俯身,像扭曲的蜥蜴一样趴在箱子上,隔着玻璃贪婪又迷恋的看着苏又灵的躯壳,粗粝的手指一寸寸划过玻璃,仿佛隔着空气在触摸她的肌肤,一脸的心神荡漾。
苏又灵强忍着恶心,这样的冒犯行为比直接上手还要让人难受,不禁浑身汗毛倒竖。
变态!
“陆寒,我是厉霆西的妻子,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苏又灵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箱子外不是卧室,而是一个类似于舞台的场地,头顶遍布摄像机和舞台灯光,外面落下一大片幕布。
她不禁头皮一紧,总感觉幕布落下,外面会有满场观众在等待着这一场滑稽又龌龊的表演。
而自己就是这场畸形秀的唯一小丑。
“厉霆西的为人处事想必不用我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对我做什么,他恐怕会连整个陆家一起收拾。”苏又灵稳住心底的慌乱,攥紧了拳头,抬眸盯着陆寒阴婺的眸子,“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条件,没必要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陆寒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在欣赏沙滩上濒死挣扎的鱼,好一会儿才隔着玻璃描绘她的眉眼,一字一句的嘲笑道:“你以为我会怕?我既然绑了你,就担得起后果。陆家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想到自己被厉霆西暴揍一顿,受伤从医院醒来,不但没能得到家人的安慰和袒护,反而被大伯抽了一顿,伤上加伤,回家以后还要遭受陆沉暖的冷嘲热讽,加倍暴击。
从始至终,他那懦弱胆小的父亲一个屁都不敢对当家人大伯放一个,窝囊到了极致。
这样仰人鼻息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反正我在家里可有可无,还不如陆沉暖一个女人受重视,我为什么要替他们着想?”陆寒猛地低吼一声,“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样的人间尤物是男人最佳的战利品,我要把你献祭给那些渴望色欲的男人,来换取我想要的权力和金钱。”
苏又灵浑身紧绷,指尖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看样子,事情到了最糟糕的一步。
这家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又灵声音干涩,面色紧绷,“陆寒,这里是什么地方?”
本以为陆寒只是色性大发,或者想要报复,才把她绑架到这个鬼地方来,弄成这副半裸不露的样子。
也许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陆寒没有说话,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扑食的野兽一般,隐隐发着可怖的绿光,一脸的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