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名字。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男人,是纪氏如今且是唯一真正的掌权人。
薄晏卿道:“你放心,我不至于伤害你,但这两天,可能要委屈你一些。”
纪问洲道:“可以给我一件外套吗?我有些冷。”
薄晏卿扭过头。
“这天气,不至于让你冻死在这里。”
他是觉得冷,那小长意呢。
他冷的话,纪年丰会同意别人给他加衣吗?
目前来说,他只能暂时保证,不会伤害纪问洲,但也绝不会将他当座上宾看待,对他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纪问洲道:“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些人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想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回家?”
薄晏卿脸色一瞬冰冷:“你什么时候能走,取决于你父亲怎样配合我。”
纪问洲:“我知道了!你挟持了我,想要拿我当筹码,和我爸爸谈判。”
他好像不笨。
至少,比他的父亲要聪明得多。
“挟持?”
听到这个词,薄晏卿勾了勾唇:“这里没有人挟持你,你进出自由,想走便走,没有人会拦你。”
纪问洲闻言,皱了皱眉,不禁有些不确定了。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他的身侧,站着两个保镖,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视线始终牢牢被他牵引。
而另外两个保镖,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窗边,也都面无表情地瞪视着他。
纪问洲攥紧了拳,忽而朝着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的保镖,配合地让开了身位。
纪问洲迟疑片刻,一下子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保镖,也配合地让开了路。
纪问洲朝着他们打量了一眼。
每个保镖的身上,都有配枪。
他紧抿了一下嘴唇,立刻撒开腿,跑了出去。
薄晏卿并没有回头,而是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便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纪问洲暴跳如雷的质问:“你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滚开!滚啊!”
很快。
伴随着花瓶被砸碎的动静,楼下的保镖立刻被惊动,纷纷跑到了楼上。
很快。
一连串脚步声,跑出了别墅外。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
纪问洲无功而返。
门被推开。
他回到房间,捏紧了拳头。
难怪,他从房间走出去,没有人会拦他。
这栋依山傍水的别墅,走出别墅外,便是空荡荡的盘山公路。
因为这栋别墅是度假别墅,并没有开设任何公共交通的班线,除非乘坐私家车,否则,需要徒步10公里下山。
可是十公里。
整个盘山公路上的路灯,都熄灭了。
群山环绕的公路上,漆黑一片,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他自认他没有本事,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安全走到山下求援。
况且......
不管他走到哪里,那一群保镖始终跟着他。
恐怕,他真的没有办法轻易离开。
索性。
服帖一些,不至于受太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