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恩宁断然不会再心软。
她要亲眼看着,把苏雅害得不成人样的凶手,得到应得的惩罚。
慕雨不住挣扎,大喊大叫。
刀疤脸实在嫌她太吵,堵住她的嘴巴,用膝盖压住慕雨,锋利的刀子手起刀落,卸掉了慕雨的一个指甲。
慕雨痛得浑身抽搐,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瞪大的双眼,眼泪不住往外流。
楚黎川欣赏着慕雨痛苦的表情,身子微微前倾,声音肃冷,“说吧,你和楚连海是如何联手的?把你们的事全部说出来。”
慕雨居然硬气了一回,什么都不肯说,还在说她就是苏雅,她才是真的。
楚黎川单手撑着轮椅,冷哼一声,“你以为只要你不供出楚连海,他就能救你出去?他现在都自身难保。”
“你以为从我这里偷走的机密文件,能让楚连海死灰复燃?将我和楚氏集团搞垮?不妨告诉你,那些资料都是假的!”
“楚连海现在只是自掘坟墓!”
慕雨的眼睛再度张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惊恐无比地看着楚黎川,浑身抽搐的愈发厉害。
刀疤脸见时机差不多了,放开慕雨的嘴巴。
慕雨终于发出声音,一声尖锐的呜咽,嘶喊,疼痛让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骗我的,骗我的......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可能做得到?”
楚黎川嗤哼一声,眼神不屑,仿佛在睥睨蝼蚁,“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楚河偷盗我的文件?我和他撕破脸不过是做戏!从第一份文件丢失,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你诬陷邵芙蓉偷盗文件,我会相信吗?邵芙蓉再胡闹,她也知道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当日她没有看到盗贼的样子,还有一种可能,你发现邵芙蓉闯入书房,你便藏了起来,抓住机会再冲出来贼喊捉贼!”
恩宁都有些吃惊了,看向身旁这位深不可测的男人。
她几次和楚黎川表明,现在的苏雅可疑,他都是一副对苏雅深信不疑的样子。
感情他早就怀疑苏雅,连她都不告诉。
这男人的心思当真可怕,步步为营,诱敌深入,再一举拿下。
慕雨见实在瞒不住了,大笑一声,眼底含着泪,期期艾艾地央求起来。
“我就是一个女人,无权无势又没钱,我能策划什么?都是楚连海的计划,我是被他利用了!我的脸,也是他帮我找人做的手术!我不同意的,可我一个柔弱的女人,我能做什么?我根本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
“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要杀了我,还要杀了我妈妈。还要把我交给你们,让你们弄死我!我太害怕了,才听了他的话。”
“黎川,恩宁,我是被人威胁了,才做了这些事!难道我愿意顶着别人的脸吗?为了伪装,还差点被炸弹炸死,身上都是疤痕。”
“我是被胁迫的啊!”
慕雨放声哭起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恩宁,求求你,你就看在爸爸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这一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我离开帝都,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永远消失在你们的视线里。”
“恩宁,求求你,给我留一条活路吧!呜呜呜......”
慕雨要爬到恩宁脚下求情,被刀疤脸一把按住动弹不得。
她伸着手,哭得凄厉悲惨,仿佛真的是无辜受害者。
恩宁静静看着慕雨,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慕雨惯会装可怜博同情,利用别人的怜悯心。
可她做的那些事,一次比一次过份,一次比一次可恶。
恩宁从椅子上站起来,“慕雨,时至今日,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假扮苏雅姐这件事,你并不无辜,你只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