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只是一枚碎片呀。
王力聪有些不解。
摊位前的摊主这时候表情却不乐意了。
“哎，小伙子，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碎片。”
他看向林晨，比了个大拇指。
“小哥，有眼光啊，这枚碎片那可是大有来处的。”
“它呀，是唐朝的粉彩瓷的碎片呢！”
“唐朝的粉彩瓷？”
王力聪轻咦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种瓷器是非常少见的。
“你瞧他这片枝叶是青绿色的。”
“再往后延展，碎片的边缘有一点淡淡的粉色。”
“说明它衔接的应是一朵花枝。”
“这枚碎片呀，还是非常有收藏意义的。”
摊主老板比了两个手指。
“我呀，收你两千块钱，您就可以把这枚具有历史意义的粉彩瓷碎片带回家了。”
两千块，在王力聪心中，那是九牛一毛。
他当即想要掏出钱买下这块碎片。
摊主老板说的没错。
只要这枚碎片真的具有历史意义，是一件真正的古董碎片的话。
两千块钱的支出确实十分划算。
林晨有些无奈。
他还正准备讨价还价呢，没想到王力聪一下子就被忽悠瘸了。
不过既然王力聪觉得两千块钱很划算，那就由着他去吧。
毕竟，如果这枚碎片真的如他所想象的那样的话，那确实2000块钱是赚大了。
此时的弹幕也有些不理解。
【晨哥为什么要带着聪弟去买一枚碎片呀？】
【是我不懂文物圈了，这一片瓷器也具有很高的收藏意义吗？】
【我搜了一下文物碎片这种关键词，确实有一些人喜欢收藏。】
【圈内人表示，有些人就喜欢找这样破碎的一角来收藏，觉得非常的有意义。】
【如果有机会淘到同一件物品上的碎片，有人还会用溢出市场价的价格去收购，只为凑成一套】
【两千块钱算不上亏吧？】
【对呀，尤其对于王力聪而言，他是那种千金难买我开心的富家少爷，这些钱更算不上亏的。】
王力聪果然如弹幕所说的那样完全不觉得吃亏。
他兴高采烈地将碎片装好。
“唐朝粉彩瓷碎片，这可是好东西呢。”
“晨哥，谢谢你，我到时候就给你刷十个烟花。”
说着，王力聪调转了脚步，竟然是一副兴致勃勃要离开的架势。
他以为林晨帮他收集了达到他要求的瓷器就会离开。
却没成想林晨站在原处，表情似笑非笑。
“你确定现在就离开？”
这小老弟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些。
他这次特意挑的东西，才展露出一角呢。
王力聪疑惑的回头，对上林晨的视线，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晨哥，你的意思是？”
林晨笑了。
他在之前就已经发现这个摊位了。
一开始，他只发现了这一枚碎片。
但是在接下来逛摊位的过程中，林晨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走吧，跟我来，记得把你那个碎片的盒子藏好，不要暴露出来。”
“也不要话多不小心说出来。”
王力聪激动地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林晨的这幅态度让他心中隐约猜想到了什么。
林晨又带着王力聪到了下一个摊位。
果然，又找到了一位唐朝粉彩瓷的碎片。
因为这两枚碎片没有任何图案相连的地方，所以没人辨别出来这两枚摊位上的碎片是出自同一件瓷器上的。
这一次，林晨没有再让王力聪出来讲价。
而是自己站了出来，利用出色的演技忽悠地花了三百块钱拿下了那枚碎片。
王力聪的双眼晶晶亮，如同瞻仰一般跟在林晨的身后。
虽然他也没有看出来这两枚瓷器碎片除了同是粉彩瓷外，有哪些相似的地方。
但是晨哥既然是这两片是同一个瓷器上的，那就一定是对的！
又收下一枚碎片，可是林晨的脚步却依旧未停。
王力聪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还有吗？】
观众意识到了什么，弹幕数量明显增多。
【我去，这个摊位上不会有这个唐朝粉彩瓷的所有碎片吧？】
【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的。】
之前冒过泡，自称圈内人士的观众开口发言。
【他们碎开的时候肯定会掉很多细小的碎片和瓷器渣滓，这种碎片是没人收集的。】
【我判断，林晨能收集到的只有大块的瓷器碎片。】
【但是如果修补面积大于一定比例的话，是可以进行瓷器修补，不过价值也会大幅缩水。】
【融入别的无法拼凑的同时代古瓷碎片材料，进行修复，就不会有年代的差距。】
【那现在就看王力聪怎么选了。】
【现在能确定的是，王力聪刷十个烟花，那可是真的一点都不亏。】
【岂止是不亏，简直是赚翻了！】
接下来，林晨带着王力聪总共逛了七个摊位。
也拿到了七枚碎片。
如同之前弹幕所说的那样。
这七枚碎片中间，有很多细小的碎瓷衔接处，都没有办法拼接。
但是整体的比例已经达到了85%。
可以从形状推断出，这是一个瓷质的小香坛。
唐朝时佛教文化盛行，这个东西非常具有收藏意义。
王力聪的双手都有些拎不下了。
不得已，他让摄影师帮忙拿了几袋并不珍贵的物什。
而那个较为贵重的鼻烟壶和这七枚陶瓷碎片的盒子就一直被他自己牢牢的抱着。
王力聪此时已经完全成为了林晨的迷弟。
虽然谁也没办法确认林晨判断的一定是对的。
可王力聪经过了青花瓷碗的事件后。已经完全相信林晨的实力了。
今天，王力聪可以说是满载而归的回去了。
他还要去赶晚上的飞机，并没能来得及跟林晨一起吃一顿晚饭。
只能跟林晨加了联络方式，盛情邀约他有朝一日去燕京玩。
林晨一个人回到了酒店，伸了个懒腰，隔着镜头，跟着观众挥了挥手。
“如果明天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去录《你的答案》这首歌。”
“顺便录一下这两天灵感迸发时在脑海里冒出来的歌曲，请大家敬请期待。”
直播断开。
林晨洗漱后躺在床上。
这时，手机上响起了一个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