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夜城的盟友少了五分之一,就说这次,东陵皇上清理钉子时,他们夜城损失最严重,埋在东陵几十年的人,都被皇上挖了出来。
不过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他们夜城的实力,就从九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城,变成了倒数。
他说什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至于凤轻瑶医好他的胳膊,拜托,要不是凤轻瑶,他根本不会受伤,再说凤轻瑶算什么医好,他的左手和废了无异,只是好看些罢了。
东陵子睿微微垂下眼眸,没有答话,九皇叔要是被震天雷所伤,那不是告诉世人,九皇叔死于他父皇之手嘛,他父皇还要不要名声了。
他们都很明白九皇叔过不过分,这不需要夜叶多说,他外公舅舅都被处死,他母后还在梧桐殿静养,不得外出,甚至连给安平准备嫁妆的事宜,也落到了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德妃身上。
太子一直被九皇叔护着,多年来顺风顺水,可九皇叔说弃便弃,冷眼旁观他们这些人挤兑太子,九皇叔不在的这一个月,太子被挤兑的连站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要不然,太子也不会不顾身体,顶着大雪寒风,在城门口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可惜九皇叔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
凤轻瑶,你可明白,本王的皇叔有多过分,他捧一个人时,能把那人捧上天;同样,他弃一个人时,也能把那人弃入泥潭,说不定还会踩上两脚。
凤轻瑶,本王等着,等着你被九皇叔厌弃的那一天!
西陵云泽也陷入沉思,等他抬头时,刚好与东陵子睿的视线交汇,两人苦笑。
他们三人都在九皇叔手上吃过亏,只不过他们不会抱怨,只有失败者才会不停地抱怨,他们要做的是反击。
九皇叔与凤轻瑶一行越走越远,西陵云泽将茶杯放在桌上,看向凤府所在的方向,眼神犀利。
“凤府已经重建好了,依凤轻瑶的作风,她定不会顾忌冬日不宜动土之说,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给凤轻瑶奉上一份乔迁大礼。”
他们动不了九皇叔,还不能动一动凤轻瑶嘛,不管九皇叔是真在意,还是假在意凤轻瑶,至少明面上凤轻瑶是九皇叔护着的人,只要动了凤轻瑶,就是打九皇叔的脸。
凡是能让九皇叔不高兴的事情,他都乐意为之。
“男人之间的斗争,何必拿一个女人出气?”东陵子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男人之间的斗争,从来都不缺女人,九皇叔不就是拿他母后开刀嘛。
“睿王殿下,你别忘了云华,九皇叔不仁,我们何必有义?”西陵云泽很明白,云华的事,是东陵子睿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东陵子睿不再反对,无视心中的异样,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先行一步。”
这茶楼太闷了,他呆不下去。
这东陵的皇城也很闷,可他必须在这一片天地挣扎!
皇上的儿子真的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