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惊讶的挑了挑长眉，“你会改？”
他以为温楠只是对设计略懂皮毛而已。
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别人的设计上做修改。
结婚三年，他竟不知道温楠有这样的本事。
温楠毫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少瞧不起人，把笔给我，我来改。”
“好啊。你改，我看着。”顾衍立刻把笔丢过去。
反正待会儿温楠改不出来，还不是得拿回公司去找慕衍？
所以最终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至于过程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温楠拿过铅笔，开始在草稿图纸上细细修改了起来。
顾衍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后面的开始逐渐正色起来。
温楠这手法，一看就是画设计图的老手。
过程行云流水，连一丝一毫的卡顿都没有。
连他公司好几年的设计师，都没有这种水准，温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的设计？为什么他们在一起生活三年，他一点都没有察觉？
感受到顾衍的目光，温楠抬起头来，直直对上了对方黢黑如墨的眼睛，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要将人狠狠吸进去。
要是换做是以前，她肯定会为此着迷，甚至还会沉浸其中。
但现在她的那颗心已经静如止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温楠态度坦然，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顾衍。
“怎么？看我看呆了？被我迷住了？”
顾衍收敛思绪，抬起眸子，面无表情回应温楠说的话。
“少白日做梦。”
余光瞥见温楠面前的草稿纸，继而又出声问道：“修改好了吗？给我看看？”
“再给我两分钟，很快修改好。”温楠低下头，继续在草稿纸上勾勒线条。
顾衍一听温楠给出的回应，心里的那些种种想法，就逐渐打消了。
虽然温楠的表现看起来很像老手，但或许她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丢脸，才假装出来的样子而已。
毕竟连经验老道的设计师，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来进行修改，而温楠仅仅只修改了五分钟不到，怎么可能会修改得出来？
就在顾衍这么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温楠的声音。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不行的话，我可以继续修改。虽然我自认为这个设计作品，已经完美无缺了，但架不住某些人总是喜欢在鸡蛋里挑骨头啊。”
顾衍没有应声，接过温楠修改过的设计稿淡淡看了起来。
然而只看了第一眼，他瞳孔就轻轻颤了颤，握着草稿图的手更是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温楠居然真的在五分钟之内，把这份草稿图给修改出来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温楠修改过的草稿纸，设计风格跟慕衍是那么相似，相似到仿佛是出自同一个人。
难道……
顾衍神色复杂的看向温楠，“你……”
这怪异的眼神，让温楠不禁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顾衍深深的看着温楠，沉默了两秒，才出声问道：“我觉得你的设计风格，跟慕衍的很相似，我很好奇，你跟慕衍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