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雨幕,沈玉看到了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她身上穿的戴得不算是华丽,但是透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乍一看婉约,仔细看却另藏玄机。
沈玉瞳孔轻轻缩了缩,看着她身边的慕容乐寒声道,“本公子还以为寒王府其他人都死了呢,口口声声说着要救人,结果本公子人都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了,外面连条狗都没有!”
她说话一如既往地难听,慕容乐脸色有些发白,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见了眼楚连枝。
一旁,楚连枝也微微愣了一下。
之前宣王说北堂非衣难以相处,却没想到他说话能难听到这种程度。
她这么大个人进来,加上慕容乐还是宣王府的郡主,怎么就叫“连条狗都么有”了?
一股怒意在胸腔里酝酿着,但她还是伏低做小,摆出笑脸道,“公子息怒,不是王府不在乎王妃,也不是故意怠慢公子,实在是没法子。”
说着,收了雨伞进屋来,道,“宫里急招王爷过去,王爷也不好抗命,只好叫妾身与大小姐来招待北堂公子......”
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蔺烟,道,“宣王妃身上的毒,这是解了吗?”
“你觉得本公子出手,会有意外吗?”
沈玉冷笑。
这可真够横的!
楚连枝闻言心里不舒服,但是面上却还保持微笑,道,“真是没想到,北堂公子的医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说着,来到了正题,道,“既然王妃已经好了,那还请北堂公子移步正堂,那边有美酒佳肴,还特意给公子请了楚都最好的琴师。”
她有话要跟北堂非衣说。
但这不能让蔺烟知道。
从进来到现在,她也只是问了句蔺烟身上的毒有没有解,除此之外甚至连演戏都没演,都没叫她一声姐姐。
沈玉看着她这个样子,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能代替宣王说话?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宣王妃呢。”
说着,目光落在慕容乐脸上,“还有,你娘刚刚解了毒,你怎么连问都不知道问一声?进来就跟在这个女人背后,难不成她才是你娘?”
一瞬间,楚连枝和慕容乐的脸都有些绿了。
慕容乐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是谁,从来就不会把蔺烟放在眼底,除了在外面演戏的时候,寻常在府上她从来没教过她一声母妃。
何况今天,她真正的母妃就在身边,她又怎会再跟蔺烟演戏?
至于楚连枝,她本想着先叫北堂非衣去正堂,这样就能和他谈与北堂家长辈合作的事情。等情况一说明白,自然不需要跟蔺烟一个替身解释什么。
可是母女两人谁也没想到,北堂非衣居然当场为难她们。
慕容乐先沉不住气,盯着沈玉道,“北堂公子,我爹只是请你来解毒,却并没有让你管我们家的家事。我叫不叫人是我的事情......”
“啪——”
突然一声巨响之后,慕容乐的话音戛然而止,前头传来沈玉清寒摄人的声音,“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本公子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