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总怕沈玉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他只好把沈玉牢牢困在自己的身边。
他自己虽然不会控制沈玉,也心底里的恐惧却和萧衍一模一样,他也怕沈玉被人抢走,从此再也不会回头了。
说到底,他们都是可怜人。
战云枭垂眸,心口颤抖着,连带着嗓音都有些发颤,“你说得对,是我陷入了一个怪圈,我应该努力去调解好自己的心态,好好面对这些事情......”
“也不全是你的错。”
沈玉按住了他的嘴巴,“也有我的问题,我之前总是想着自己,不甘心在后宅蹉跎,却忘了我一心想飞出去也会让身边的人不安。”
她看向他,认真道,“也许......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想走不同的路本就是一种不安全,但如果我们能彼此理解,坚定的携手走下去,应该会抵达更好的终点。”
他被她眼中的坚定感染,点点头,“本王可以尝试。”
“你说得对,我们所有的男人都需要学会放手,你们所有的女人......或许都要学着自立。这样,所有一切才会平衡,每个人都才有机会成为自己的同时,还能付出爱。”
沈玉为他的理解感动,她情不自禁拥住他,深深吻了上去。
难解难分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急匆匆的声音,“傍晚了!傍晚了啊非衣公子,现在您可以去看王妃了吗?她的毒又发作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撑不过今天晚上!”
是宣王的声音。
沈玉被惊醒,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微微一红,“对不起。”
她好像又把他的嘴巴咬破了。
但她这样的热情似火,却反而能抚平他的不安,他脸上露出了一种罕见的满足感。
那眼神,就差说要不你再来这样一万次?
沈玉被他看得脸上一红,咳了一声慌忙转移话题,道,“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南楚的事情,的确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战云枭点头,扭头喊了一声,“慕容修。”
慕容修从隔间出来,看到他时表情变得古怪,“这么干柴烈火的吗?就一刻都不能消停?”
“久别胜新婚。”战云枭没否认。
听上去更像是炫耀。
慕容修有些无语,“行行行,那出去吧。”
出门的时候,他堂而皇之环住了沈玉的肩膀,都没等战云枭反应过来,便推门走了出去。
要不是知道慕容修是沈玉的哥,战云枭都差点拔剑了。
沈玉猝不及防,伸手就去派慕容修的爪子,慕容修却低低在她耳边道,“演戏演全套。”
沈玉一愣,刚刚回神便见他吊儿郎当看着前方的宣王,讽刺道,“你那娇生惯养的儿子好像不行啊,还没怎么玩呢,就昏迷不醒,真是扫兴。”
宣王闻言脸都绿了,“非衣公子,骄儿他昏迷了?”
心里却紧张又愤怒,恨不得把沈玉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畜生啊,他的骄儿虽然腼腆胆小,但这是要做下什么样的恶行,才能把人弄得昏迷过去?
宣王一颗心都在颤抖。
沈玉瞥了慕容修一眼,只得和他配合演戏,道,“的确是不经折腾没意思啊!只不过,看在你家大公子还算讨本公子满意的份儿上,便替你去看看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