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可能,他不敢想。
他甚至觉得,“玉儿,他给我下蛊,是不是就想着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今天看你的眼神,实在是不太对劲儿。”
低醇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丝沙哑,微微颤抖。
沈玉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道,“他下蛊,是为了让我们来找药引子,想见我们一面。”
她强调道,“不是我,是我们。”
“他想看看,你双腿残疾之后,我是不是会心疼你,会守护你。”沈玉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膝盖,道,“就算是他不愿意割血给你,我也会想法子给你治好。”
“不过,多半他还是会愿意的。”
“我宁肯他不愿意,一辈子瘸着。”战云枭却有些惶恐,伸手把她抱在了怀中,抱得很紧很紧。
沈玉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战云枭也有记忆在恢复就好解释了。
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
怎么会这样子?
而她又不想欺骗他......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宣王低低训斥的声音,“你既然回来了,就着调一点!一会儿见了北堂公子,别惹他生气!若是得罪了人,我绕不了你!”
“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答应他,知道了吗?”
又道,“你弟弟还小,有什么事情你替他挡在前面。否则的话,就当本王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子!他若受了半点委屈,你就滚出这个王府,再也不要回来了!”
门外,慕容修看着他,眼底一片悲凉。
他对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了父子之间的情意,有的只是恨。若不是沈玉找他,他今天绝不会来宣王府,任凭摆布。
只不过,他也深深地知道,很快就是这个老东西的死期。
因此,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进了屋。
都没给身侧那个少年一个眼神。
那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王,骄儿害怕。北堂公子为何非要骄儿进去?骄儿害怕。”
他说着,躲在了宣王背后。
宣王伸手摸摸他的头,心里满是不甘,眼底尽是不舍,但宣王妃命在旦夕,他也只能道,“骄儿,为了你母妃,你要勇敢。”
“他是北境人,无论做了什么,很快就会走......”只要宣王府不往外说,便是慕容骄的身子当真被占了,也不会有外人知道。
只可惜,他的骄儿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罪,可别往后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宣王哀伤地叹了口气,道,“进去吧。”
慕容骄跟在他身后,走进了沈玉的房间,小心打量面前的“公子”,觉得“他”好看,但又不那么平易近人。
他拱手行了个礼,低低垂眸,道,“见、见过非衣公子。”
沈玉看向这个孩子,抬手道,“过来。”
慕容骄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宣王脸色诡异极了,不禁看了眼慕容修,道,“北堂公子,你看我家老大长得多好?性格也大方勾人,倒是骄儿胆小懦弱,恐怕不知如何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