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琤道,“是啊,之前薛家算计咱们的时候,可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么多年,谁能想到冷徽是他们的人?最后还投靠了太子。”
楚惊天想起这个,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道,“我倒是希望沈玉成功。”
沈玉成功了,就是他成功了。
与阴沟里的蛆合作,不如与沈玉一起光明正大走出一个未来。
因为雪影留下来在处理药草,沈玉带上了江隐,两人一起下了楼。
许是江隐相貌过于初衷,薛子笑瞅了两眼,忍不住问,“这位姑娘是?”
江隐此次来穿女装方便行事,沈玉看了她一眼,道,“她是我的药童,叫玉影。”
薛子笑笑了笑,“公子的药童倾国倾城。”
沈玉冷冷一笑,没多说什么。
江隐戴着面纱,只能看到眼睛,哪里看出来的倾国倾城?
两人下了楼,上了马车。
薛子笑亲自赶着车,往薛家走,道,“北堂公子此次来楚都,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我薛家在京城,虽然算不上手眼通天,但寻常小事,也能帮上公子的忙。”
“若公子不嫌弃的话,我都愿意效劳。”
“是吗?”
沈玉睨了他一眼,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替母亲来探望他的故人。唯一一点,便是本公子养尊处优习惯了,路上难免缺钱花。薛公子若有病人介绍,那本公子倒是感激不尽。”
“好说。”
薛子笑笑着应答,心下却唏嘘:原来是个爱财的。
不过也难怪,一来就住在天下楼最高层,一天一千两流水一般撒出去,谁家撑得住?
却不知沈玉在给他下套。
想了想之后,道,“最近,太后娘娘病得严重,皇上遍寻名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那太后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若公子愿意进宫,皇上给的诊金,肯定是最多的。”
“是吗?太后得病了?”
沈玉嘴角微微一勾,这正是她想要的。
而且,她也确定只要她提出介绍病人,薛子笑肯定会第一个说起宫里的人。
因为昨天和东宫闹了这么一场,薛家和太子表现得都太过明显,以至于让皇帝那边生了芥蒂。薛家想要消除这种芥蒂,肯定就要替皇帝分忧,做一件别人都做不了,又让皇帝焦头烂额的事情。
皇位未必有多在乎太后的死活。
但既然遍寻名医,便证明他至少想要在百姓面前上演一场母慈子孝,好让史官在记录上给他留下一笔。
薛家抓住这个机会,在她的预料当中。
隔着一道车帘,薛子笑看不到她的表情,道,“是啊,太后自打去年秋猎之后,便疾病缠身,这都已经一年了,眼看着今年秋猎要开始了。”
“若她还是老样子,今年秋猎恐怕要草草了事,祭司殿那边都说不吉利了。”
沈玉问,“怎么个不吉利法?不是只是生病吗?”
“说是去年秋猎,太后在围场上被什么脏东西给冲撞了,可是如今大祭司给她做了好几场法事,也是不见起色。”
沈玉闻言若有所思。
萧衍为什么说她中了邪,但却又驱不了邪?
难不成,他只是借机去太后寝宫,寻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