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
沈玉声如寒铁,上前一把拎起楚云宁,当着楚惊天的面扯掉她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被人凌虐侮辱过的脸,眼底只剩下讽刺,“三公主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这个样子,他偷窥你什么?”
说着,对白七道,“七七啊,你去将姜七夜扶起来,让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家贵胄看看人家姜七夜长什么样子,犯得着偷窥她?”
白七肃然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起来。
开始的时候,姜七夜的替身只是面对着楚惊天,他脸上带着伤,血迹斑斑,长发凌乱。
可就是这样的凌乱斑驳之下,竟是一双比寒星还美丽、流光溢彩的眸子,未曾受伤的肌肤白皙如玉,鼻梁和唇瓣都无比精致,竟有种病弱的破碎之美,摄人心魄。
楚惊天第一次见这个东临质子,看得眉心紧皱,楚云宁的美貌,的确不及姜七夜。
正想着这个时,姜七夜的替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靠着白七转身看向楚云宁,道,“第一,茅厕不在这边,你应该走另一个大门,进去之后走一段路才能找到。”
“第二,此处是我的院落,整个瀛洲的人都知道,大门口也写着名字。你不请自来殴打我,不过是觉得我好欺负。”
“这里既然没有茅厕,你也没有如厕,更没有脱衣服,却说我偷窥,是何道理?”
“况且,这里是我的住处,你闯进别人的家却说人家偷看了你,到底谁才是小偷?”
他气息孱弱,但是逻辑清晰,只是说话的语气听起来状况极其不好,显然伤得很重。
楚云宁仗着自己的权势,从小便是胡作非为,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若可以讲道理的话,也不会在两国征战的时候,还跑去敌军大营。
去了也就罢了,要说是刺杀帝国将领也可以理解,可几年前她闯入战云枭的营帐却只是打算给他下药睡了他。
这种脑子和傲慢,讲道理才是奇怪的。
当年,若不是战云枭怜悯北齐百姓,怕边境之战拖得时间太长民不聊生,这才着人把她全须全尾放了回去,否则她早就该死了......谁料却惹来现在这么个牛皮糖。
白七凝眉,看着楚云宁那个样子,一阵恶心不禁涌上心头。
楚云宁想反驳,想泼脏水,却怕沈玉打她,只得瞪着眼睛,道,“本公主初来乍到,我怎么知道这里没有茅厕?”
“你没有嘴?”
沈玉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捏得咔嚓响。
“啊!你放开我,我的下巴都要被你捏碎了......”楚云宁疼得脸色扭曲,不禁看向楚惊天,“皇兄,你就看着她欺负我吗?她也是在打你的脸!”
“啪!”
话音未落,又被沈玉扇了一个巴掌,就仿佛在回应她刚刚那句话,直接扭头看向楚惊天,“令妹这张嘴可真是会说话,二殿下觉得,我是在打你的脸吗?”
楚惊天看到现在,只得道,“她从小被惯坏了,这个事情本殿替她给你道歉。”
说着,杀人般的眼神,瞥了眼楚云宁。
楚云宁气得想死,本以为楚惊天道歉已经给足了沈玉面子,谁知道沈玉根本没打算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