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没法子跟萧瑾乐说他爹是个冒牌货,毕竟以萧瑾乐的年纪,现在这个萧丞相恐怕就是她亲爹,也只能旁敲侧击,道,“可不是,我刚刚路上遇见元祐,他应该得罪了东方离,被下了蛊神志不清,怪吓人的。”
萧瑾乐骇然,脸色有些发白,道,“元祐今天中午,还在门口求见我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没想到,下午竟然就中了蛊!”
说着,难免有些害怕,“你说的没有错,万一这个事情没和他说清楚,他不乐意成全,那我们两家可能都要出事。”
说着,垂眸难过道,“我虽然很喜欢沈二公子,却也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去赌。”
又道,“但愿东方离看不上我吧。”
说着,看向沈玉,“听说他最近已经在瀛洲了,你这些日子,见过他吗?”
沈玉道,“我在云州见过他一次,来瀛洲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她没说去皇陵那天东方离约见她的事儿。
眼看着,三天期限就要到了,她还没去找东方离,原本打算今晚送“雪叟”下葬之后,找个由头明天出去的。
只是没想到,元祐居然直接冲到了安王府去闹,萧丞相的反应比东方离还要大。
这一点他想不明白。
东方离都不装了,他还装个什么劲儿?
是在藏什么?
沈玉总觉得,萧家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于是只是拿出一只小瓶子赠给萧瑾乐,道,“这个东西是我配置的药,可以压制蛊,你留着以防万一吧,最近切记多听多看,多琢磨,但不要跟人说。”
“我能说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谢谢你啊。”
萧瑾乐接过瓶子,攥在手上难免有些恐惧,琢磨片刻之后,道,“我若出不去的话,想多听多看多琢磨,也是做不到的,毕竟也没得琢磨。”
沈玉起身,说,“很多东西,都在眼皮子底下。你小心身边的人,万事保重。”
“我今天晚上,要去给师父送葬,便不陪你了。”
她也只能点到为止。
萧瑾乐心中不舍,好不容易遇上个可以说话的,自然想多说一会儿,可沈玉的理由却让她没法子拒绝,只得到,“节哀顺变。”
沈玉点点头,离开了萧瑾乐的院子。
她来的目的,本也不是为了萧瑾乐,只是需要个由头,进来确定一下是不是萧丞相动的手。
她离开之后,萧瑾乐却沉默了下来。
沈玉让他小心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呢?
主要是,元祐刚刚从萧家离开,便被人下了蛊,这是不是太巧了?
四下一扫,只觉得一股无名的危险笼罩着自己,她小心收好了瓶子,出去把扶桑叫了进来,道,“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元祐今天都去做什么了。”
“但是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府上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阿爹阿娘,也都不能说。若他们问起来,就说我馋西街的冰粉,让你去买。”
“你回来,带上一碗冰粉。”
扶桑点点头,从后门溜了出去。
沈玉在半路上,遇到了白七,低声问道,“我进去之后,萧丞相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