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公公自是招架不住,赶紧告退去回禀皇帝。
战云枭目送他远去,眼底露出一丝丝冷笑。沈玉扭头看向他,笑了一声,“这下子,有卢德耀好找了!”
战云枭回神叮嘱她,道,“你路上小心一些,切莫叫白七离开身边。”
沈玉点点头,“你也一样,我们晚上见。”
两人告别之后,沈玉急匆匆进宫,长公主和大皇子的尸体都在宫里。
白七跟在身边,百思不得解,“我还是不理解,这下葬的事儿,为何要让姑娘去做。”
沈玉想了想,道,“皇帝不信任二皇子,四皇子还病歪歪的,明玉又装成一个刚下山的公主......以长公主和大皇子的身份,除了我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总不能皇上自己去送葬。”
白七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又道,“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你不说属下竟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朝堂上好几个皇子,在热热闹闹的夺嫡呢。”
“这短短的时间当中,元家的皇子们,已经废了好几个。”
再看沈玉,发现桩桩件件都是她从中推波助澜,一股敬畏不禁涌上心头。
沈玉却没空琢磨这些,她希望事情发生得再快一点。
等一切解决妥当,她才有机会去九黎。
两人正说着话,拐角处突然出来一人,挡在马儿面前,双眼猩红道,“沈玉,能否帮本世子一个忙?”
不是元枳又是谁?
沈玉之前见他时,他嚣张跋扈,满世界的惹祸,与曾经的她并称京城三废,如今再看却发现他收敛了不少,竟也有些沧桑。
果然金窝窝里长大的二世祖,撞了南墙才知道世间险恶,只是已经覆水难收。
沈玉琢磨着,安王到底是谁的人?
但脸上却没显露分毫,只是道,“你说。”
安王妃是无辜的,她死了沈玉心里也没那么好受,毕竟活生生一条人命。
恐怕到死,安王妃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元枳双眼瞳孔,仿佛熬了好几个大夜,嗓音嘶哑道,“你能不能帮我给我母妃验一下毒?”
沈玉一愣,问,“不着急吧?皇上让我去给长公主和大皇子送葬,等我回来如何?”
元枳点点头,“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说完,转身便走。
那走路的姿势,都多了几分莽撞。
但这莽撞也与之前不同,脚步显得很坚定......沈玉看得懂那背影里到底笼罩着什么。
那是复仇的烈焰,一往无前。
沈玉自己有过那种感觉,一时间竟是看得恍了恍神,半天才道,“走吧,进宫。”
白七闻言叹了口气,道,“安王往后恐怕不会再做个闲散王爷了,宫里那位,如今也算是四面楚歌,可真是自作自受。”
沈玉抬眼看向皇宫,琢磨着:严公公应该已经到宫里了吧?
此时,严勇刚进御书房。
皇帝放下奏折,忧心忡忡地看向他,“战云枭可有抓到刺客?”
一天一夜了,钟景都没回来!
他去了哪儿?
皇帝坐立不安,想不明白如果人不是被战云枭抓住了,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