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将她搂在怀中,安抚道,“若真有那一日,本王愿为你与这个世界为敌。”
沈玉知道,他说的不是假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胸口,“我好后悔,害你残了双腿。”
热泪一瞬间便涌了出来。
但凡战云枭双腿灵便,未来的路都不会这么难走,更不必......
“会好起来的。”
她哭得太压抑,又不肯多说,战云枭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安慰她道,“再说,就算你是南楚的公主,那又如何?大不了,两国和亲,你依然是我的妻。”
沈玉擦了擦眼泪,“这也是一条路。”
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要说,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转眼便是日上三竿,外面传来白七的声音,道,“王爷,昨夜谢思月来过,属下见你睡了,便没叫她来打扰。不过昨夜,她去找过谢长留,刚刚又嚷嚷着,说要出去采买一些大婚用的东西......”
“......”战云枭头疼地按住了眉心,“随她去吧。”
白七闻言心里有些不安,又道,“有一点属下很是奇怪,昨天前半夜她找过谢长留之后,很生气地出来了。但后半夜又去了一次,今天早上看上去就平静了很多,属下总觉得这不太正常。”
是不太正常。
沈玉收拾了一下,出门问,“可知道她跟谢长留说什么了?”
白七摇头,“没留意。”
沈玉也能理解。
谢思月和谢长留在军营里翻不起什么浪花,白七和暗卫都没关注很正常,现在怕的是......
沈玉突然想到,昨天姜越寒说她是南楚公主时,谢长留是在场的!
糟了!
沈玉回神心头咯噔一下,“快,马上去把她追回来!”
白七见她表情紧张,顾不上多人赶忙追出去。
战云枭摇着轮椅出来,凝眉,“你担心谢长留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不,还是杀了谢思月吧。”
沈玉扭头,从他眼中看到一片幽深杀意,终还是点了点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禀报声,“陛下有旨,暝阳王接旨!”
沈玉脸色一变,看向匆匆进来的李敖,便见李敖单膝跪地,道,“王爷,皇上派了曹公公前来,要您过去......”
“曹德成?”
战云枭问了一句。
李敖点头,“人已经往这边来了。”
沈玉一扭头,便见那边浩浩荡荡来了十几人,还抬着一堆喜气洋洋的东西,就连曹公公身上,都穿得十分喜庆!
这是干什么?
不等她想明白,曹德成已经到了跟前,道,“奴才拜见暝阳王、拜见凤缨公主。今日暝阳王与宁安公主大婚,皇上特派奴才前来祝贺,并替皇上见证王爷与宁安公主大喜。”
说着,四下一扫,问,“宁安公主人呢?”
之后,目光落在了沈玉脸上。
谢思月是被沈玉带走的,曹德成这话什么意思,沈玉很清楚。
不等她回话,白七拎着谢思月回来了,谢思月挣扎不休,一看到曹德成立即大哭,“曹公公救我!”
“宁安公主这是怎么了?”
曹德成看向谢思月,“这好好的新娘子,怎么搞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