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就只能是静妃和孟贵妃的人。
沈家和三皇子不对付,这事儿他不是不知道。
那这一巴掌该往谁的脸上扇,曹德成那么圆滑精明的人,肯定很清楚。
只可惜,他的聪明只是小聪明。
他若还敢惦记松露,别怪她连他一起收拾!
沈玉心下一声冷笑。
这时,沈辞已经回来了,进屋禀报:“回禀陛下,已经封锁宫禁,任何人不得离开。”
皇帝点点头,“你再去一趟御膳房,把负责皇后膳食的人带过来......”
说到一半,话锋一转,“不,全都带来,严审!”
他下意识摸了摸灼痛的眼睛。
这一两年,他自感身体也不太好,莫不是有人兴风作浪?
沈玉细细打量他这个表情,突然插了句嘴,“陛下,臣女看您龙体欠安,要不也给您把个脉?”
皇帝的毛病她心知肚明。
因为都是三皇子和静妃的把戏。
原本,因着雪叟的关系,再加上皇帝忌惮沈家和战家,她也乐得看皇帝被他儿子算计。但是现在,她想利用一下。
皇帝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眼隋袖。
隋袖来之后,他忙于朝政没顾上想自己,也没让隋袖把过脉。再加上隋袖是苏将军千里迢迢托人给皇后请来的,他懒得关心皇后,也就没怎么把隋袖放在心上。
现在沈玉这么一提醒,突然感觉有这个必要。
但他不信任沈玉。
于是,看向隋袖,“那鬼医帮朕看看?”
隋袖闻言一笑,“好。”
皇帝把手递给她,同时眼尾余光却落在沈玉脸上,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可看了半天,却见沈玉面色坦然,眼神纯净,似乎完全没有算计心机,只是简单的问了他一句。
她会那么好心?
皇帝有些不解,却听隋袖道,“皇上这个身体......嗯,其实也不正常。但是这不像是药物所伤,反倒是长期用了什么影响睡眠和神志的东西。”
说着,问道,“不知陛下可有过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候睡得特别香特别沉,又在其他时候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念头,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能干熬着的情况?”
沈玉闻言,微笑看向静妃。
静妃攥着手里的帕子,帕子上绣着的芍药已经皱成一团,隐隐有了汗渍潮意。
再看皇帝,他正低着头深深凝眉。
半晌,起身道,“你随朕来。”
说着,往空无一人的偏殿走去。
隋袖从沈玉身旁经过,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沈玉垂眸微微一笑,两人擦肩而过。
隋袖是雪叟派来的人。
沈玉之所以敢这么做,便是确定她会配合自己。
皇帝带着隋袖进了偏殿,这才沉沉问道,“你说的症状,朕的确有。你且仔细说说,是什么造成了朕这种症状?”
隋袖道,“一般情况下,不是陛下在某个时间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吸入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比方说,有人在饭菜里下了可以让陛下镇定昏睡几个时辰,却伤及陛下心神的药。再比方说,熏香。如果某个地方点特殊的熏香,也会让陛下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