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倏地压住她的,眼底窜起一道羞意,“要不......算了吧?”
沈玉一愣,半晌才回神,“没关系的,反正以后都要看......”
话说完她发现自己脸皮挺厚的。
反倒是战云枭,看上去有点尴尬,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眼神稍微躲闪了一下,囫囵吐出一个字,“嗯......”
之后,缓缓移开了他的手。
沈玉感觉,他的指微微颤了一下。
原来内敛如他,竟是如此敏感的人。
都说敏感的人是造物主给了他们的宠儿一对旁人没有的触角,让他们更容易感知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体验到更多常人难以体会的东西。
可付出的代价是,他们也更容易受伤、难过。沈玉难以想象,自己前世今生那些厌弃、欺骗、陷害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少疼痛和伤害。
她简直不是人。
悔恨与缓缓生出的爱意纠缠着,她手指颤抖着掀开他的衣摆,把他的长裤卷上去,在看到那双笔直、遒劲有力的大长腿时,也不禁红了脸。
这样的画面,总容易叫人想到一些旖旎的事情。
男人有些尴尬,扭头看向窗外。
但侧脸和耳迹是红的。
微风从窗口进来,吹在沈玉的脸上也烫烫的,她红着脸道:“有些疼,你稍微忍一下......”
这话又很奇怪。
男人眼底不由窜起一道怪异,目光落在她展开的银针上。
沈玉拿了银针,照着雪叟说的方法,扎进他的足三里,细细感知里面的动静。
男人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任由时间过去。
治腿是其次,但光是这样和她呆着,对他而言便已经是莫大的奢侈。
但低头,却见她的眼神是专注的。
似乎真的在寻找给他引出蛊虫的方法。
蛊虫是没反应的。
沈玉拔了针,“你稍等一下。”
她起身进了隔间,扎破自己的手指,用药做引子,让血附着在银针表面。
片刻之后出来,又一针扎进了他足三里。
突然之间,他说,“蛊虫动了!”
沈玉心下一喜,赶忙抬头问,“是不是想要往银针这边爬?”
战云枭点头,“应该是的,但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
“动了就行。”
沈玉知道这事儿艰难,但只要是动了,便证明她的方向没有错。今天只有她的血和一味药,这药还是临时涂抹上去的,等往后她的血融合了药,一点点总能试出来!
无论如何,这事儿都给了她希望。
这时,白七回来了!
“三姑娘......”
话刚出口,便见自家王爷也在,而且衣摆掀开,裤子都被卷到了大腿根部,沈玉的手游走在他腿上......
这画面一下子让白七直了眼!
战云枭也有些难堪,不明白自己堂堂正正一个什么风浪都见过的人,为何竟莫名生出一股偷情被抓包的尴尬,不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说!”
白七回神,脸色诡异地看向沈玉,“沈三姑娘,人已经抓了,也照着你的吩咐,关好了。”
“什么人?”
战云枭没忍住,问了句。
之后,便又怕被嫌弃他管得多,立即道:“算了,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