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下手机，点开GPS定位，显示秦芒正在蝴蝶大厦。
她在哪儿做什么？！
贺泠霁瞳孔紧缩，朝着电话那头厉声发问：“秦芒，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而电话那头，秦芒语气分外平静。
她说：“我没有在躲，我想问问小叔，那些话还算数吗？”
贺泠霁心跳漏了拍，他蹙紧眉头：“什么话？”
秦芒说话语调，愈发缥缈——
“你说只要我死，就能从你身边离开。”
“只要我死了，就可以不用再被人欺凌羞辱，也可以还清苏甜的债。”
“只要我死了，你就会放过陆信然。”
字字句句，如巨石压在贺泠霁胸口，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烦恼到了极点：“秦芒，闭嘴，不要再说了，别耍花招挑战我的耐性。”
“但如果这一次，是真的呢？”
秦芒轻声叹息：“再见，贺泠霁，我好后悔爱过你。”
闻言，贺泠霁陡然滞住了脚步。
不安如潮水裹挟了他的心脏，他还没回过神，烈烈作响的风在耳畔刮过后，一声巨响盛开，嘈杂的尖叫声刺穿耳膜。
贺泠霁呼吸一滞，就听见惊呼响起：“快打120！蝴蝶大厦有人跳楼了！”
手机那头，只余下嘈杂。
贺泠霁僵在了原地，脑中阵阵发白。
他什么都没想，忽地大步往外走去，径直坐上了停在医院门口的车。
贺泠霁坐在后座，抓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开车，去蝴蝶大厦！”
司机小心觑了他一眼，不敢言语，只赶紧发动了车。
豪车疾驰，停在了蝴蝶大厦外圈的马路上。
司机往前张望了眼，迟疑告知贺泠霁：“贺总，前边围了好多人跟就救护车，我们只能停在这儿了。”
闻言，贺泠霁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薄唇紧抿，忽地突然抬起手，推开车门往外走去。
司机紧随其后，望着冲进人群的贺泠霁，也傻了眼。
贺泠霁背影有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他疾步跑到了秦芒面前，声音有些走调：“秦芒！”
他小心翼翼将人抱起来，掌心都是湿润。
“秦芒！”
他又一次喊，可怀中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助理也没料想到现在这个情况：“总裁……”
贺泠霁没有理会他，抱起秦芒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快开车，去医院。”
他对司机吩咐，抱着秦芒的双手都在颤抖。
只要一低头，他就能看到鲜血！
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终于抵达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