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坐在床上,双手撑着拐杖,她双眸盯着一同进来的两人,沉声道:“还不跪下。”
冷傲杰仅是愣了下跪了下去,冷夫人却不愿的站在那,不为所动。
老祖宗瞥了冷夫人一眼道:“怎么当上主母后,这眼里就没人了吗?”
冷傲杰心里一咯噔,拽着冷夫人跪下。
冷夫人咬着唇瓣,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心里极为不情愿,但还是顺着丈夫的意思跪下。
老祖宗寒着脸,半响才叹了口气。“你可知道阿夜为什么让你当这个主母吗?”
冷夫人垂眸想了片刻道:“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人为他打理后院,我是他母亲,自当为他担起这份责任。”
“起来吧!”老祖宗示意两人在边上坐下,“你既知道这份责任的沉重,岂能指使他人在这样场合下让家主难堪?”
冷夫人心头一震,想要反驳,在老祖宗怒目下忍住了。
“今日阿夜没有当场让你难堪,你还不知悔改。难道你要成为冷家历代以来第一个被罢免的主母吗?”
老祖宗说完一口血气上涌,不断咳嗽起来。
冷傲杰连忙倒水端上,为冷夫人开脱,“妈,你先喝点茶,消消气。”
一边说着,冷傲杰一边对着冷夫人使眼色。
冷夫人似乎也被老祖宗的气势震慑到,意识到自己今天干了件蠢事,立即缓和下脸色,低声道:“妈,都是我考虑不周,您就不要跟我置气了。”
老祖宗哪里看不出这两人的心思,喝下冷傲杰递来的茶后道:“关于夏家,你就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阿夜的决心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你还要阻止他的话,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老祖宗从一开始的态度就很明确,她从不吝啬与对夏润音的喜爱,处处维护她。今日本来只是两家人吃个便饭,商量下两人婚礼的事。
冷家家主结婚,怎能如儿戏般偷偷摸摸。
只因冷夫人一句话,成了家宴。
老祖宗虽没有表现任何的不满,但冷夫人现在的独断专行,早就引起底下人不满的声音。
冷夫人现在是冷家主母,她的意思就是内院的意思,老祖宗是不能说什么。
但今晚的家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冷夫人自然也是要承担后果。
老祖宗至始至终由着冷夫人行事,就是在等一个时机,只有当错误发生了,她才有机会敲打她。
冷夫人在心里同样盘算着,她是不会让冷司夜娶那个女人进门,但他俩是合法夫妻,这点已经无法改变。真要强硬拆散他们,最后也是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我对夏润音并没什么看法,只是她母亲和嫂子都是入了大狱的人,冷家哪能与这样的家庭结亲。”冷夫人寻思之后,找了个缺口试图说服老祖宗。“妈,您不是向来注重冷家颜面,怎么在这事上就翻了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