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音心乱如麻,从老祖宗屋里出来,站在偌大的院子里,她再次觉得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喧闹声不断从西院传来,在这深宅里,想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日子不好过。
失去权势,迟暮之年的老祖宗也与她一样。
老祖宗看得比她远,但人心真的不会变吗?
冷家真到了生死关头,冷司夜还能坚守对她的誓言,不离不弃吗?
夏润音吁了口气,太难了!
“想什么呢?”冷司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早早的就来东院寻夏润音,得知她在老祖宗屋里说话,便独自坐在院子里等着。
看到夏润音一个人落寞的对着夜空长叹短嘘的,冷司夜没出来打搅,他只是心疼她无形中又给自己徒增压力和烦恼。
夏润音惊了下,她不知道院子里还有人,“你怎么会在这?”
“来接你回家,看你与老祖宗聊得开心就没打扰。”冷司夜坐到夏润音身边,晃动秋千。“奶奶与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忧虑。”
夏润音低下头,犹豫了下将贴身存放的囊袋取出,“你看看这个,她交给我和耐耐保管。”
冷司夜认得这两个香囊袋子,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一对印鉴。
这是老祖宗定情信物之一,这对印鉴分左右公母,合在一起便是冷家最高权威的象征,即便是他都要遵从。
老祖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夏润音和林可耐,着实让冷司夜一惊,脸色都变了。
夏润音留意到冷司夜的异样小声问道:“这印鉴是不是很贵重?我就知道不该要的,现在我就拿去还给她。”
“不!”冷司夜回过神立即阻止,“这件事除了你和耐耐,还是其他人知道吗?”
夏润音摇摇头,冷司夜沉思了片刻后道:“老祖宗将这对印鉴给了你们,你就替她好好守着,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
夏润音意识到这对印鉴非同小何,更不可怠慢,收起来。
“我去跟老祖宗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家。”冷司夜也有些话想当面问问老祖宗。
夏润音在外面等了许久,冷司夜才从里面出来,他神色看起来并不好。
“走吧!”
夏润音跟着冷司夜离开了老宅。
第二天,夏润音提着礼品与冷司夜去了看望夏卫国。
晚上,夏振杰从小倩家赶回来,三人一起吃了个晚饭。
夏卫国的身体没啥大变化,两个护工将他照顾的很好,这让夏润音很欣慰。
瘫在床上的老人最怕就是生疮,那真的很遭罪。
新的一年,夏润音给护工长了工资,额外又多包了个大红包,希望他们来年继续善待他的父亲。
吃饭的时候,夏振杰无意中提及夏母,不知道她在里面什么样?因为案情的关系,不让探视,夏母只能见律师。
冷司夜给夏母请了最好的律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拒绝。此后,宋律师多次提出申请见面也都被回绝。
据说夏母现在在里面很安静,就跟透明人似得。一开始还会有人找她麻烦,现在基本被孤立,屋里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