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刚给一只流浪猫做完手术,蹲在门口抽着烟袋子。
夏润音从车上下来时,老头子瞥了她眼,灭了烟,往诊所里走去。
“老爷子,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是你看了就知道。”夏润音将老军医给的包裹递给老头子。
老头子盯着包裹许久后,叹了口气,“放那吧!”
夏润音不解的问道:“你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吗?”
老头子呵呵两声,“用不着!”
冷司夜依着门,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包裹是用油纸包的,有点年头的旧物。
老袁当过兵,从军的时候也是个军医,想来那东西跟他过去有关吧。
夏润音见老头不想多提,顺着他意思放下包裹。
老袁示意夏润音进诊室躺着,他洗手消毒,拿着医疗器具走进诊室。
“他还好嘛?”老袁检查着夏润音的伤口。
这都过去数十年了,那家伙还是这个样,不留点活给他心里不畅快。
拆线这种活早在出院的时候就能做了,非得让他来收个尾,还是一样讨人厌啊!
老袁心里想着,手上的活却干的相当麻利。
“昨晚同他房事了?”老袁看到一处伤口裂了血口子,虽然不严重,不过还是渗血,看着有点惨不忍睹。
夏润音脸红的点了下头。
老袁哼了声,“他不懂事没个轻重,你也跟着他胡来?”
“我知道错了。”夏润音认错,这事怪不得冷司夜,昨晚是她主动的。
老袁又哼了声,“你啊,总这么顺着他,把他都惯坏了,以后有的是你苦头吃。”
说着,老袁将医用废品丢进专用垃圾桶里。拿出一瓶药膏,沾了些抹在伤口上。“记得去妇科医院看下,路都走不好了,还逞强过来做什么,送东西也不急于这时。”
老袁的话虽粗糙了些,但实在。
夏润音扣好扣子,谢过老袁走出诊室。
冷司夜上前贴心的搀扶着夏润音坐下,细心询问情况。
老袁从另一间屋子端着茶盘出来,“过来喝杯茶再走吧。”
三人围着矮桌坐下,小炉子上烧着水,暖着茶。
老袁盯着炉子的火苗道:“你想借着文家敲山震虎,力道还不够。”
老袁没头没脑的说了句,炉子上的水壶扑腾扑腾冒着水泡,他拿了块布包起手把提起水壶。
冷司夜知道老袁的意思,他虽是老祖宗的御用医师,但在此前他也是老太爷的左膀右臂。
冷老太爷过世后,老袁便两袖清风不管冷家事,自己在北郊开了个兽医诊所,索性连人都不医了。
老祖宗这些年也很少过问冷家的事,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当真闭塞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着夏润音的面,冷司夜没有把话说狠了,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他明白老袁话里的意图,这件事必须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