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夫人不著痕迹的就把文慧的心思给甩了出去,这女人别的本事没有,一张嘴皮子上下能翻的很,死人都能被她说活了。
平日里,内院由着外院折腾,东院那边都没发声,她这西院也不跟着掺和。
现在,夏润音舍命救人,顶着这份功劳,东院那边也不会再由着外院的人乱嚼舌根。
冷夫人心里明白,想要让冷司夜与夏润音离婚,没有东院那边支持,仅是凭那几个老家伙和外院是做不成的。
在这节骨眼上,莫再生事才好。
文慧哪能猜透冷夫人的心思,她只当自己戳中了她的痛处,惹恼了她。连忙转圜语气认错,“是是是,都怪我这张嘴说错了话,该打!”
冷夫人将文慧装腔作势的模样看在眼里,也不加以制止,她示意身旁的人换壶。“都是一个宅子里的人,谁来当这个当家主母都是一样的。咱们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夏润音这次为了司夜差点丢了命,说来我听着也是心疼的紧。”
文慧听这话顿了下道:“其实我对这个孩子也挺喜爱的,她对司夜也是有心,只是她那个娘实在是不好相处。我听闻司夜这次出事就跟她有关呐,还有她那个大嫂之前不还骗走一批石料。”
冷夫人提着茶盖的手抖了下,这事她还未听说,“文慧,话可不能乱说。”
文慧看出冷夫人的神情怪异,料定她还不知内情,将自己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在冷夫人跟前添油加醋的说了遍。
冷夫人听完后不动声色的把文慧打发了出去,等人走后,她生气的砸的茶壶。
冷傲杰听到动静后立即从书房走了出来,见一地狼藉上前安抚。
冷夫人拍掉冷傲杰的手,气恼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冷傲杰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儿子不说,你就莫要管。”
冷夫人不松口,她一想到冷司夜差点就死在绑匪手里,这一切全都因为夏润音造成的,气不打一处来。
“我管不了那么多,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她一家人都不是啥好东西。”冷夫人偏激的骂着,“我决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进我家的门。”
冷傲杰看着冷夫人盛怒的样子,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东院同样也是一片热闹。
老祖宗拉着冷司夜的手,让他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
这些日子来的憋屈,冷司夜也就敢在老祖宗跟前才能流露出来一星半点。
冷家现在能信的人真不多,冷司夜很委屈,他原以为最可靠的人,对夏润音是嗤之以鼻,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是举步维艰。
老祖宗听着这话就笑话冷司夜跟他爷爷是真像。
当初他爷爷也是这么夹在婆媳之间难做人,这也是为什么老祖宗对夏润音有着别样的感情。
都是草根出生,嫁入豪门哪有顺心顺意的好日子过。
冷司夜听过爷爷奶奶的爱情故事,他是真羡慕爷爷能随心随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能做的那么成功。
“我哪能与爷爷相比,不及他一半。”冷司夜说的真心话,打小就听老祖宗说爷爷在世时的丰功伟业。他在爷爷那个年纪只知道沉迷于感情漩涡,不能自拔。
老祖宗轻打了下冷司夜脑门,“这话我可不爱听。你爹就是个大情种,真要说起来,他还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