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但仅是一声就沉寂了。
夏润音站在门前,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难过的蹲下身子,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掉。
隔着一扇门,冷司夜就在里面,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助感,仿佛回到七年前那场大雨的夜晚。
林可耐见不得夏润音难受,踹了冷玉一脚走向她,席地而坐靠着夏润音肩膀道:“音音,你难过我也难过,借你肩膀靠靠。”
夏润音摸了摸林可耐的脑袋,叹息了声,“我没事,只是想起那晚的事了。”
林可耐侧身,下巴抵着夏润音的肩膀好奇的问道:“那晚,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夏润音摇摇头,记忆变得很模糊,零碎的想不起来。
林可耐望着夏润音的脸颊,心疼的捏了捏她耳朵,“别这样!都怪小扒皮不好,没事提那有的没的干嘛,惹你难受了。你别怪他,他不知道你的事。”
“你赶紧嫁了吧。”夏润音挤出一丝笑容,“遇到知道疼人,对你好的就别挑了。”
林可耐偷瞄眼坐在客厅里的冷玉,好像这话有点道理,不过她也有她的心思。
“好了,说我干嘛?我还没想要那么早踏进爱情的坟墓,结婚就是一张纸的事,没了这张纸难道就不是爱情了。”
夏润音知道林可耐叛逆,她这是话糙理不糙。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等妹夫没事了,你再教育我好吧。”林可耐扯开话题,她趴到门上,耳朵贴着门想听里面的动静。
这还没听到啥,里面的人突然开门,林可耐哎呦了声,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抬头瞪着老头,嘿嘿两声。
老头瞥了林可耐一眼,佯装没看到,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你可以进去看他了,尽量不要刺激他。”老头用一块发旧的帕子擦着带血的手,“六小时后可以进食,前几天流质为主,可以炖点鸡汤补补气血,不要大补。”
夏润音吸了吸鼻子,谢过老头后急切的走进屋子。
方毅识趣的从房间里退出来,将空间留给两人。
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老大硬是挺过来还没晕倒,说实话,方毅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是他都挨不住这生剥的疼。
夏润音咬着唇瓣轻轻的走到了床边,躺在床上的冷司夜脸上失了血色,额头上冒着冷汗,腹部上缠着一层层绷带。
眼眶湿了,夏润音握住冷司夜的手,冰冷的没了温度,她极力忍着放声痛哭的冲动,蹲下身。
脸颊蹭着冷司夜的手背,夏润音压抑着哭泣声,心里难过的不知如何自处。
冷司夜缓缓睁开眼,他看向低着头的夏润音,抬起根手指蹭了蹭她的唇瓣。
夏润音看向冷司夜,眼眶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无声的哭泣,像是要撕、裂人心肺般撕扯的冷司夜很疼。